但如今隊伍中多了蕭凌佑和他手下拉拉雜雜的一大堆人。
他們對蕭玄錚的稱呼再不改,萬一傳回康元帝耳中。>br>以康元帝多疑的性子,輕則疑心蕭玄錚對他的處理不服,重則恐怕會疑心蕭玄錚有不臣之心。
同為流放隊伍的一員,不給別人惹麻煩,便是替自己省事。
蘇宴昔從善如流的道,“多謝蕭大哥。”
蕭玄錚漆黑的眸底有笑意流過,有些得寸進尺的道:“不知宴昔能否稱呼我玄錚大哥或者錚大哥?”
蘇宴昔對上他的眸,瞬間便明白,以他對康元帝和大雍皇室的恨意,若是能選擇,他是根本不想要蕭這個姓的。
蘇宴昔:“玄錚大哥。”
蕭玄錚眼底的笑意更加清朗了幾分,那雙攝人心魄的眸子,看起來竟有幾分流光溢彩的意味。
他朝蘇宴昔拱手道:“多謝宴昔體諒。”
蕭玄錚走后,蘇宴昔便拿著輿圖去了蘇侯爺房間,此時蘇清河和蘇清淮也在房間里。
蘇侯爺這幾日雖然關在房中未曾露面,但他也并未閑著。
蘇侯爺當初在西北邊關駐守的時候,其實也曾多次派人探查沙漠腹地,準備畫出輿圖。
只是一直都沒能成功。
如今他們不得不深入沙漠腹地,穿過沙漠了,蘇侯爺便打算憑著記憶畫一份輿圖。
此時,看到蘇宴昔展開的輿圖,蘇侯爺眼里都是不可遏制的激動。
“昔兒,這……這輿圖哪兒來的?”
“齊……玄錚大哥給的。”
蘇宴昔脫口想說“齊王殿下”,但話到嘴邊,又改了稱呼。
蘇清河和蘇清淮聽到她這稱呼,眼里除了疑惑還多了幾分警惕。
那模樣,好似蕭玄錚馬上就要他們妹妹搶走了似的。
偏偏兩人還不敢表現得太過激動。
只能漫不經心的問道:“昔昔怎么突然改了對齊王殿下的稱呼了?”
蘇清河一問出口,蘇清淮立即跟著出聲,“昔昔,雖然目前來看齊王殿下人還算不錯。
但他們這些生在皇家的人,心眼子最多了,昔昔,你可別被他騙了。”
蘇宴昔看著兩個哥哥緊張的這模樣,心里只覺得溫暖又無奈。
她直接把她跟蕭玄錚的對話說了。
蘇清河聽后微微點了點頭,“小妹,你和齊王……玄錚的顧慮是對的。
若此事真傳入那位耳中,以那位的疑心,只怕會借此機會對我蘇家下手。”
蘇清淮聽到大哥這話,也明白小妹為何突然改了稱呼。
雖然他心里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可能為了一個稱呼,便拿自家人的性命去做賭注。
蘇宴昔解釋清楚后,才看向正在專心研究輿圖的蘇侯爺,“爹,玄錚大哥給這輿圖,可有什么問題?”
蘇侯爺此時臉上還有著難掩的激動。
他連連搖頭道:“沒有,這輿圖繪制得非常好。”
說話的同時,他手指點著輿圖上一處綠洲道:“這處綠洲,當初爹手下也有兵將誤打誤撞的遇見過。
他們回來后說起此事,爹派人根據他們所說的方位去核實并繪制在輿圖上,但卻因為狂風之后,沙漠地貌改變,再也沒找到過。
沒想到,沒想到齊王……玄錚竟如此清晰的將它繪制在了輿圖之上。”
“還有這處湖泊,按照方位來看,應當是我當初行軍之時遇到的那一處。
這湖泊十分神奇……”
蘇侯爺還沒說出那湖泊神奇在何處。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與此同時,蘇家的房門已經被敲得砰砰響,劉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蘇小姐,不好了,西區隔離的病人暴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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