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城北堂口,堂主依照婦人留下的地址前往住宅區。
    此時,宅院內,白辰帶著白面饅頭和絲瓜湯來到宅院門口。
    叩叩叩……
    婦人警惕地問道,“誰啊?”
    白辰說道,“是我。”
    婦人松了口氣,打開房門,“原來是恩人。”
    見到婦人的表情,白辰關切地問道,“怎么了,你看起來似乎有些害怕?”
    婦人說道,“我昨晚去見了老爺的朋友,回來時被人跟蹤,還好我跑得快,不然……”
    白辰的臉色冷了下來,“看清他們的面容沒有?”
    婦人搖頭,“我不敢回頭看。”
    白辰說道,“荒城不太平,你和妙妙夜晚盡可能不要外出。”
    婦人點頭。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白辰對她們母女二人很好,恩情無以為報。
    雖然今天堂主說,會親自來白辰表示感謝,但恩情不是這樣算的。
    如果只是還了銀子就一刀兩斷,那也太不近人情了。
    婦人看著白辰,愈發的覺得他人還不錯,應該是某個家族的公子。
    若是讓妙妙嫁過去……
    雖說她們現在沒什么身份,妙妙過去只能當妾,無法明媒正娶,但至少有個歸宿不是?
    一時間,婦人想了許多東西。
    她沒有將心事流于表面,笑著說,“你看我,還沒請你進來,你應該也沒吃吧,進來一起吃吧。”
    白辰盯著婦人的背影,目光逐漸變得柔情起來。
    三個人圍在一張桌子前,好似一家人一般,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婦人說道,“今天老爺的朋友說要來拜會您,想當面感謝您。”
    白辰說道,“好啊,我也想多結識一些荒城的朋友。”
    說話間,院子里傳來動靜。
    堂主哈哈笑著進屋,“巧兒,我來了。”
    婦人神色一喜,連忙放下碗筷,出門迎接。
    堂主迎面走來,順勢將婦人摟在懷中。
    婦人扭捏掙扎了一下,“還有外人在,妙妙也在。”
    堂主不在意地說,“反正今后妙妙也要搬來一起住,早晚會知道,何必遮掩?”
    婦人還是推開堂主,“不行,老爺剛剛去世,依照燕國律法,我必須披麻三年才能改嫁。”
    堂主哼了聲,“這里是荒城,大燕的律法還管不到這里,我想娶你,誰敢攔著?”
    婦人哀求道,“別,求你。”
    堂主還是給她留了些面子,松開手,兩人并肩走進來。
    雖說二人分開,可婦人臉上的紅暈,以及剛剛的話語,還是讓白辰聽了去。
    他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想不到他外出這幾天,家被人給偷了。
    他的目光落在婦人身上,對她的印象一落千丈。
    白辰起身,對堂主拱手道,“見過這位兄臺,不知兄臺怎么稱呼?”
    堂主嘴角勾起,“老夫肖志文,藥堂四堂主之一,目前負責城北堂口。”
    來者不善!
    白辰的瞳孔一縮。
    他當即甩出數根銀針,朝著后門跑去。
    肖志文大步踏出,“白家余孽,我看你往哪里逃!”
    真氣吹散了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