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吃飯。”
剛吃沒一會兒,樓藏月就聽對方又叭叭道,“你為什么不理我。你又不喜歡我了嗎?”
“喜歡。”
這孩子又咋滴了。
樓藏月剛說完,林既白就作勢想過來抱她,“真的嗎?”
“你過來抱著我吃飯就是假的了。”
聽這話,林既白只得作罷。
叮鈴鈴的電話撥打過來,他也沒心情接。不過還是接了。
是樓昭朝。
“天殺的,林既白,你大爺的竟然騙我,我要把你剁碎了喂狗!”
“行啊,玩的開心。”
林既白腦袋一轉,把手環遞給樓藏月,彎眸笑道:“哦對,你姐姐也在,正吃我做的飯呢。”
“姐姐!林既白讓替身假裝你,給我們帶別的副本里了,還干擾我們的通訊。”
嗯。她知道了。
樓藏月接過電話,鼓勵道:
“嗯呢,注意安全。我會教訓他的。待會兒要繼續過副本。等你跟加加他們副本結束,我們再一起。”
“收到!”
那頭的異動很快開始,說了句‘有事拜拜’后,電話就被急忙掛斷。
林既白眸色漸深,帶著幾分疑惑的語氣道:“加加?你倆這么親密呢?”
“以前在那個副本養過他一陣子,順嘴”
“我好像抓到小四了。”
她還沒說完就被打斷,是個人都多少有些脾氣的。
樓藏月把手環遞給他,不再說話。
等吃完飯她扭頭就走,林既白想要拉住她卻沒拉住,只能砰的跪地上說,“我錯了,老婆。”
又來這套。認錯了又不改,那認錯就跟飄過的臭味一樣。
“嗯。”
加加是她故意說的。
樓藏月抬腳請踹了下林既白的膝蓋,給人拉起來,“行了,休息會兒,待會兒繼續去副本。”
林既白沒動,卻在老婆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順手攥住老婆的手腕。
樓藏月甩開他的手,上樓回書房去處理事物。只留下句,
“錯什么錯,裴總怎么會錯呢?”
雖然離開了,不過她也沒忘記打開攝像頭,觀察林既白的一舉一動。
監控攝像里,林既白在原地怔愣了好半天才撐著地板起來。他掃了眼桌面上的餐盤,轉身去戴手套去收拾這些殘局。
等收拾好,他便去到衛生間拿玫瑰花香味的洗手液洗手。
干完這些,林既白又洗把臉蹲到地上。
沒一會兒,他卸下力道坐在地上,后背靠著墻。
他抱著自己膝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瞧他這樣,樓藏月拿過連帶的話筒,對著監控喊道:“林既白,累了就去臥室休息,別在那杵著。閑得慌就來來二樓書房找我。”
熟悉的聲音在衛生間響起時,給林既白嚇了一跳。
沒幾分鐘,書房門被敲響。是林既白。
“老婆,是我。你的強來了。”
“進。”
樓藏月沒關麥,說完這句,她便繼續忙末日局里的事兒。
會議結束后,林既白才敢過來。他漫不經心道瞥了眼監控錄像,玩味道:“樓小姐這么關心我呢?”
順著林既白的視線,她瞥見一邊忘記關的監控。不過她也沒覺得有什么,反而挑眉道:
“畢竟引導了這么些年的狗,總不能輕易的就死掉。”
“哦。你放心。那條狗生命力頑強的很。”
“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林既白直接就是閉嘴拒絕回答。
在樓藏月眼里,這是他生氣的預兆,或者就是不喜歡或者討厭。
林既白還是在演戲嗎?
她關掉電腦,起身朝外走,“我尊重你的決定,你也尊重我的決定。”
“什么意思?”
不會是要趕他吧。
可樓藏月壓根沒想過這個,只是告訴一臉怔愣的人兒,
“今晚不許再上我床。”
“別啊。”
樓藏月不想理他,轉身就走。林既白抬腳跟過去,跟著進入臥室后,他剛要上床就被樓藏月一腳踢開。
這人兒怎么越長大就越聽不懂人話。
樓藏月皺著眉,反手就是一大嘴巴子。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對方終于如她所愿妥協,房間里安靜下來。可剛躺床上閉眼沒一會兒又傳來動靜。
樓藏月睜開眸子,擰眉看去,原來是林既白跑去客房拿了條毯子回來,自己窩在她臥室的沙發上睡覺。
瞧他這么乖,也沒有再發出多余的動靜。樓藏月也就沒說什么,直接陷入沉睡。
等感受到老婆愈加平穩的呼吸,林既白嗖的變換成小紅毛狐貍跳上老婆的床。
為了不被發現,他專門找的床沿邊。樓藏月知道這是怕自己給他丟出去。
林既白剛把自己蜷縮成一個圈,旁邊的被子就被掀開。
他所有的小動作在樓藏月這里都清清楚楚。許是覺得林既白太乖了。
樓藏月終于妥協,用溫暖的大掌給他薅進來,腦袋擱在他頭頂上方,“林既白,你再不乖的話,你以后就再也不能進我房間了。過敢進,我就殺死你。”
“臥室外有你嗎?”
嗯,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樣。不過她也只得默默應聲道:
“沒有。也可能有”
“有你的東西嗎?”
“有。”
“你會陪著我嗎?”
“不會。”
樓藏月摁住他的嘴巴,疲倦道:“什么都沒有,我也不會去見你。所以你乖乖的,待在我身邊愛我就行。”
“好。”
誓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
有的人只是胡亂用來敷衍欺騙,也有人用一生甚至生命去踐行自己曾許諾下的誓。
隔日一早,懷里的紅毛狐貍兒就不見了。
樓藏月恍惚一瞬,還以為是自己做的夢。
她好像背叛了從前的那個自己。可人好像都是會變的。樓藏月決定就賭這最后一次。
不論結果與否,她都不會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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