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幻出匕首劃向林既白脖頸。
藍色的血跡溢出后,所有的一切才顯的那樣真實。
血飛濺上她的臉,閉眼再睜眼過后,她發覺自己身處一片火海。
小師妹跟師弟躺在她腳邊沒有動彈,血水糊了他們一身。燈籠被撕裂開躺在地上,林既白不知所蹤。
她著急的蹲下身去測她們的鼻息。雖然空間靈掃描的他們已然無呼吸特征,可她還是想,萬一呢,萬一空間靈出錯了呢?
“樓藏月,樓藏月,你干啥呢?把手松開。”
“靠嘞,你要殺死我嗎?”
“你簡直瘋了,啊啊啊啊我的脖子。我的手,靠嘞,怎么砍完就暈。”
“你大爺的,暈血你還敢砍我。”
什么?又是幻覺?
猛的,她再次睜開眼。對上林既白一臉悲憤的模樣,她不自在的低下頭,輕聲道:“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把你脖子漏出來,讓爺劃一道。我們就兩清。”
“好吧。”
“罷了,勞資不跟你計較。”
見樓藏月誠心道歉,他便收斂了許多。說不定他還能用今日的事兒讓樓藏月對他產生愧疚呢。
謝邀皺著眉,出聲問道:“怎么了,大師姐。你著魔了怎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樓藏月一五一十的把剛看見的說了邊。在場的三人臉色都不太好,小師妹扯開一抹笑,“可能是誰背地里示威吧。我們早晚會把她揪出來的。”
是丫頭嗎?
昭朝到現在還沒跟她取得聯系,是不是昭朝出事了?
她蹙眉給尤斯發去的消息也石沉大海。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人跟著上路,回到樓藏月所在的山頭。
昭朝坐在院兒里,神色自若的品嘗著手里的茶水。聽到動靜后,她麻溜撲向姐姐懷里,興奮道:“我終于尋到你了,姐姐。”
“昭朝,你從哪尋來的我,我給你發的消息你看見了嗎?”
“沒。壞掉了。所以我才來尋你的。”
她黏膩的在姐姐懷里蹭了蹭,嘀咕道:“你的小師妹好像也很喜歡你。”
“嗯。你們兩都很可愛。”
“奧。”
被點到的小師妹身子一顫,為什么她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呢?難不成是這個昭朝?
靠嘞,天要亡她。
她沒忍住往謝邀身后縮了縮,謝邀不知道她在搗鼓啥,聽到提到她,便伸手給小師妹拎出來,道:“你們認識嗎?”
昭朝輕笑著點頭道:“認識。”
“不認識。”
小師妹麻溜搖頭,不要哇,不要搞,她不跟大師姐親密就是了。她換個人博好感度行嗎?
好難纏的孩子。
“昭朝。”
樓藏月這聲倒是把出神的昭朝給喊了回來。她淡笑著,抬眸道:“怎么了,姐姐。”
“學點好。”
“哦。”
原來姐姐這么了解她的嗎?這是在警告她嗎?好吧。她又不會真的怎么樣。
那邊的小師妹倒是松了口氣,悠然道:“大師姐,師尊應該過會兒就到。”
“他閉關的時間挺短。”
“對啊。”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閉關呢。
幾人在原地等了半時辰,其他幾位師弟陸陸續續到。等關鍵人物老頭一到,她們便開始商談明天的準備事宜。
老頭坐在主位,掃過在場眾人,“你們誰純粹修的正道,舉手我看看。”
樓昭朝默默舉手。
良久,空氣陷入一片寂靜。
老頭一拍桌子,氣急敗壞道:“為師怎么就教出你們這堆不孝徒來。”
說完,他扭頭看向樓藏月,“你修的魔?”
“哈哈那啥修的有點雜,市面上的都修過一點。”
“”
“哇,師姐牛逼。”
幾位師弟師妹齊齊朝樓藏月投來贊許的目光,這都沒走火入魔,沒練死。果真是個天才。
樓藏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她的記憶里確實是這樣。這副本到底誰寫的,竟然這么敢寫。
師尊輕咳一聲,幾人瞬間安靜下來。低著頭,都沒敢說話。
最終接過,她們決定讓樓藏月跟小師妹還有昭朝上場。
昭朝任務有些重。她需要易容成好幾人去參加好幾輪比賽。
幾位師弟烏泱泱的圍著她教一些繁雜的東西。
樓藏月倒是沒什么表情,只默默摸了摸鼻翼,尬笑著看向老頭。
老頭抿著唇,語重心長道:“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呀。”
“你說呢。”
哦哦,確實是她教的。嗯,看哪個適合學哪個,她就給教哪個。至于那個墮魔,可不是他教的。
一邊的林既白撇撇嘴,舉手道:“是我。干爹。”
“哦,還有你小子摻和我當初真該把你兩一塊兒活埋。”
“別說的這么殘忍嘛哈哈。”
老頭揮揮衣袖,抬腳離開,“你們隨便,敢泄露出一個,我絕對親手清理門戶。”
“知道了。”
樓藏月應完聲,偏頭看向林既白,“你剛叫他什么?”
“干爹呀。”
“那你叫我什么?”
“老婆啊。”
“你特么有病吧。”
樓藏月抬腳給人踹出去,轉身進入房間準備休息。林既白也死氣賴臉的跟過去,從空間拿出自己的被褥擱樓藏月床邊上打地鋪。
“半夜上廁所踩到你,我可不管。”
“嗯修仙的都辟谷,你也可以用那個什么決解決的。”
“哦。知道了,閉嘴吧。”
小師妹跟昭朝被幾個師弟帶走,連夜進行緊急培訓。
隔日一早,樓藏月看著床前圍的一堆腦袋陷入沉思。
還是昭朝最先說道:“姐姐,我們該走了。”
“啊,行。”
剛說完,謝邀就沖她一揮衣袖,連人帶床收進葫蘆法器里。
“師姐,你先休息吧,等到了,我給你放出來。”
“”還怪貼心類。那你們站我床頭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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