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剛說完這句,她的便宜二師弟又開始懟她,“呦呦呦,師尊改成無情宗,你就真跟著無情啊。連天下大義都沒得。那你還會什么,你就直接告訴我,行嗎?”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不介意把你送刑堂挨鞭子。”
“真兇殘。”
謝邀感慨一聲后,便上前湊到那女孩身前,“說吧,你家人那時候什么情況。死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我是無情宗的二弟子謝邀。”
小姑娘聽完這句,眼尾再次垂下淚來。像是終于找到靠山般,她一股腦的把所有情況全部說了出來。
“五天前,我去山里找草藥想要為阿娘治病。等回來時,除我之外,其他人全消失了。像是壓根沒有存在過。昨天我醒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家人五具干癟的尸體。只透著骨相。像是被什么東西吸干了一般。”
“俺娘說落葉要歸根。可我買不起棺材,只能隨意的挖坑給她們埋了。”
“我害怕,我害怕我也會失蹤。”
“沒有人會帶我回家了。”
“不我沒有家了。”
謝邀點點頭,抱著自己的佩劍回眸看向大師姐,“你有頭緒嗎?”
能有什么頭緒?
她翻了遍副本給她腦子傳送的修仙界功法,遲疑道:
“確實有個邪修功法,跟她描述的應該差不多。就是吸干人的血肉供自己提升實力。而邪修者若想要實行這種功法,則地方選址必須在熟陰暗潮濕的環境下。不然很容易受到反噬。”
“懂得真多。那依大師姐之見,我們該去哪找?”
“什么都問我,你真是白學了。”
樓藏月默默吐槽,隨手指向她們面前的山巒,“上山找。”
行。他怎么可能沒有好好學。他來無情宗不就是為了展示自己的實力然后讓大師姐迷戀上他嗎?
雖然現在的進度仍舊為零。
不過沒關系,大師姐對每個人都敬而遠之。
謝邀很意外的沒有再吐槽些什么,倒是給出一個不同意見道:
“我覺得吧,應該去井水底下。”
“不用。那的暗道就是通向這座山的。”
小姑娘用胳膊胡亂擦去自己臉上的淚水,哽咽道:“山上是靈安寺。應該跟他們沒關系。靈安寺在我們這兒最有名了。”
“比如呢?它怎么靈啊。”
小師妹撓了撓自己脖頸上的癢意,出聲問道。
“嗯就是很靈。聽說有個人許愿自己的兒子不再受病痛折磨。還捐了一千兩的香火錢。后面兒子真活下來后,便又給捐了一千兩。”
靈嗎?
真有這么靈嗎?
樓藏月不信。比起信這個神靈,她更傾向于有人打著這個名義來實時貪污受賄或者別的什么。不管干什么事兒,都得有啟動資金吧。
更何況這鎮子上那么些人失蹤。總不可能是單人作案的。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小姑娘搖搖頭,“不知道。”
倒是一遍的二師弟謝邀開口道:“陳知縣。我聽過他,花幾千兩黃金找遍天下名醫都沒給自己兒子看好那病。后面實在不行才跑去這靈安寺給兒子求平安。”
“而且,我還聽說,這陳知縣早些年可不管是佛還是啥的,統統不信。他只信他自己。現在也是因為寶貝兒子不得不給自己洗腦了。”
說到此,謝邀若有所思的垂眸看向這小姑娘。
說實話,在這個小姑娘身上。他覺得事情估計遠遠沒有表面上這般簡單。
他雖然看不出一個人的好壞,但是每個人的情緒,他多多少少可以窺見的。謝邀在這方面一向很敏銳。這個丫頭壓根就沒有多少悲傷再講清楚些就是,這丫頭心底是開心的。
全家死了,她是興奮的。
也不知道這件事的背后有沒有這丫頭的推波助瀾。
可這丫頭也才七八歲的模樣,心思應該沒那么深。小姑娘沒有再抬頭,也不看他。在謝邀眼里,這些動作更像是怕被揭穿的心虛作祟。
正常小孩應該沒這么冷靜除非這真是個天才。
哦不對,萬一原生家庭不好,這丫頭沒多大悲傷也是很有可能的。
具體是什么,得等真相出來的時候了。
樓藏月思索片刻,看著他就命令道:
“行,你跟小師妹帶著這小姑娘去陳知縣那看看。我自己上山。”
啥玩意兒?他千里迢迢的趕過來是為了這一句嗎?他要跟著大師姐。
“不行。”
“宗門第一條規矩是什么?”
“行。又拿規矩壓我。不知道的還以為宗門是你開的呢,什么都以你為先。”
謝邀不情愿也沒法兒,只能默默領著小師妹跟這丫頭離開。小師妹本想說些什么,卻反手被他一個禁術給整閉嘴。
見幾人飛遠,
樓藏月便低眸道:
“給我道歉。”
“憑什么?你都這么欺負我了。不該是你向我道歉嗎?”
對不起默默縮到角落,不理解為什么主人這么狂。都成“階下囚”了,還叫板呢。
實在是勇氣可嘉。
“說誰階下囚呢?”
啥?它用心聲吐槽還漏音嗎?
“”
林既白沒忍住,拽著對不起,就把它的靈魂體抽出來,抓著人的衣領子就是,“你是不是傻叉。你特么直接張嘴叨叨出來了好嗎?”
“對不起”
“叫你自己名字干什么?”
“”
樓藏月見這兩這種動靜,也就給人從燈籠里給放出來。
完事兒自己進燈籠里,嘀咕道:“來,送我上山,出發靈安寺。”
重見天日的林既白怔愣一瞬,聽到老婆這話,不由得氣笑道:“我服了。”
他撇了眼燈籠,終是松開對不起。
對不起沒什么表情,只默默彎腰撿起燈籠,偏頭看向主人,“走吧,當賠罪了。”
“去你大爺的,搶功勞還當賠罪了。”
林既白一把搶過對不起手里的燈籠,抬腳往山上走。
他的老婆,肯定得他來。讓別人來算什么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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