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道聲音響起來的瞬間,樓藏月就麻溜的站起來。同時側過身子,腦袋扭過去看向聲音發出的來源地。
只見一位稍微有些年邁的中年人一臉老氣橫秋的走了過來,氣勢拿捏了個十成十。
張管家走到她面前,冷聲道:“二小姐您剛回來,不懂規矩也算情有可原。”
“嗯,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
“二小姐記住了就行。但在我們樓家,錯了就是要罰。不過您剛回來,什么都不懂。”
張管家嘆氣一聲,故作很慈祥很為樓藏月著想的樣子道:“按規矩來說,您是要受二十鞭子的。念在您初次,就自行去祠堂候著吧。禁食反省一天后再回來。”
“好的。”
我天嘞。好大一個下馬威。
可她剛回來想又怎會知道祠堂在哪。
張管家本來想帶她去的。可空氣中激烈悠揚的琴音落下帷幕。大小姐饒有興致的抬頭看過來,笑道:“張叔,您先去忙吧。我帶她去。正好我有點事兒要去那。”
“好。”
看著張叔的動作跟神態,樓藏月就知道這個老東西是壓根就沒把放在眼里的。甚至壓根不在意。
看來她在樓家的地位著實是有些岌岌可危了。
可那又能怎。
弱小沒實力,你只能這樣被人欺侮。
父母不重視,有沒任何本事。誰會高看你。
待張管家離開后,那位美人抬手用木簪給自己挽了個頭發。剛邁步過來,樓藏月就主動湊了過去,詢問到:“那個張叔真的沒有哄我嗎?只是不小心做錯位置而已有必要嗎?又不是皇帝跟臣子。還專屬龍椅”
大小姐搖了搖頭,伸手做噓的手勢生生打斷了樓藏月接下來的話。
這是什么情況?
合著吐槽也不行嗎?
她這是進入了什么規則怪談嗎?還是說到啦皇帝時代禍從口出
大小姐拉著她一路進入了自己臥室里的換衣間。剛關上換衣間的門,大小姐就長談嘆出一口氣,自顧自道:“你還是太天真了。”
“什么?”
“每家都有每家的規矩。你的父親太嚴苛了說實話,也確實像你口中的皇帝。”
“嗷。那還怪有意思。”
“你過會兒在祠堂反省的時候,盡量不要壓膝蓋。看著點人,你可以適當的偷懶。別把自己整廢了。”
大小姐輕嘆著,轉頭去角落里拿來了小墊子。
她扔到樓藏月懷里,出聲道:“綁你膝蓋上,別傷者自己,也別讓人發現。待會兒你去換個寬松的褲子。這樣看不出來。”
“好。”
不對啊這很不符合人設啊。
樓藏月手上的動作沒聽,大腦飛速運轉。系統不是說他倆水火不容嗎?
難不成真正的假千金或者真千金其實已經死了?而她是頂替的,又或者身前這位是被頂替的?
靠嘞,真的越來越精彩了。
好奇特的觀點。
她果真還是太敢想了。人的腦洞怎么能這么大。
大小姐看了她半天,等人弄好后,她便自己也跟著換了身衣服。
等收拾妥當,大小姐帶著樓藏月便出了房間。轉而出臥室門,下電梯去前往祠堂。
祠堂在莊園里的另一個角落。而在這段路里,竟然不被允許使用交通工具。
問就是,皇帝覺得那樣是對自己的不尊重,只能自己使用,其余人均不得使用。
真的草了,這簡直就是瘋子。
大小姐給她送到祠堂后,扭頭邊走了。啥也沒留下。連句話也沒說。
她抬眸看著這琳瑯滿目的牌子嗯,不愧是家族。這么多代人,規矩還真是多的能壓死人。
樓藏月順手從供桌低下掏出一根跪墊給坐了下去。
她覺得這沒什么關系,反正她不懂規矩,她剛來。沒人教自然是不會的。
總不能打死她吧。
“老婆,你怎么在這兒?”
啥,誰在說話?樓藏月順著聲音扭頭看去,只見一只老鼠正或有所思盯著她看。
什么玩意兒這是。別告訴他,林既白是眼前的這是小老鼠,還是灰色的。
可還真就是了。
林既白好像知道老婆在抵觸什么,卻也只得解釋道:“老婆,現在只是暫緩之計,我是來幫你做任務的?”
啥玩意兒?幫我她這么不確定的嗎?還是疑問的語氣。
擱誰誰會信啊,這不是正版林既白吧。
這么想著,樓藏月也就正了下臉,冷聲質問道:“你到底是誰?我的任務又是什么?”
老鼠沒有回答樓藏月的問題,反而帶著委屈的語氣道:
“你不信我嗎?老婆?”
笑死,這幾話在現在的情景下,那是要有多無力就有多無力。
樓藏月也是真的服了。她看著有那么好騙嗎?她臉上是刻著好騙這兩個字還是咋。
腦子里剛想出來這個,下一秒,樓藏月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大鏡子。
鏡子里頭正好照應出她那較好的面龐。
她有些無語,別說,她臉上還真有好騙這兩字,不僅如此,那兩字上頭還標上了狹小的拼音。
這是生怕有人不知道她臉上寫的啥嗎?
等等不對。她臉上怎么會有這些。還有這鏡子哪來的?
樓藏月腦子有些宕機,可她還是意識到了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
很詭異,像是夢里的那種類似控夢,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那種。
她該不會還沒醒吧不能吧,那大小姐不是剛走嗎?總不能大小姐都是她幻想出來的吧應該不會。
“老婆你在干什么呢?我說的話你有在聽嗎?”
聽啥?這老鼠說話了嗎?咋還叫她老婆。
她可沒想著老鼠叫她老婆啊靠嘞,這個該死的副本。到底哪里是真的,哪里是假的。她這么看不明白呢?
老鼠往前走了幾步,繼續嘀咕,“我說你要跟我走。我帶你逃出去。”
“神經。我得在祠堂待一天,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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