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既白冷著眸,不經意間的跟歐略加對上了眸子,他輕嗤一聲。
對著歐略加比出一個口型:“去死吧,沒人要的流浪狗。”
見到對方哀傷的眼神,爽是爽了。
可他沒想過自己的親親老婆有沒有注意到這里。又或者,這是不是在給別人遞機會。
歐略加抿了抿唇瓣,臉上一瞬間沒了血色。眼眶四周也憋出一圈紅暈來。
他知道樓藏月最受不了什么。
所以他故意這樣裝出來一幅痛苦無助的模樣。就等著樓藏月問他。
樓藏月輕嘆一聲,雖然知道對方可能裝的。但她還是耐心的詢問道:
“你怎么了?歐略加。”
“你也覺得我是沒人要的流浪狗嗎?”
“為什么要把自己代入那個呢?你明明是魔法世界最優秀的魔法師。”
她好像聽懂了對方在說什么。
人們在索求愛時,表達孤獨時,多半都會用到這幾個詞語。
更何況是‘沒人要’。這個詞。
于是乎,她伸手拍拍對方的肩膀,嘆息道:“不是這樣的,歐略加。你在魔法上的造詣無人能敵,傾慕你的人不在少數。”
“你為什么會這樣想呢?”
最優秀的魔法師
無人能敵
歐略加垂下眼簾,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他以前確實是這樣想的,也確實做到了。
可人都是會變的,更何況當時他只是個被人人唾棄的過街老鼠。
最優秀的魔法師對他而簡直是癡人說夢。好吧,想要得到樓藏月的喜歡更是坐井觀天。
不過,他會努力的。
現在不就是在追嗎?
“不是我想那樣想的,是他們都那樣覺得。”
“他說我沒人要,是可憐蟲。”
“說我就算有那么高的成就又如何,再怎么樣我也比不過他。”
“他就這樣嘲笑我的。”
“說我相貌丑陋,討不得人喜歡。”
樓藏月聽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打斷道:“你也不像是能被人pua的啊,不都是你pua別人嗎?”
“我”
什么時候這人把他看的這么透了?可這也不是他近幾個月的心態嗎?
以往不都是她哄的他嗎?
為什么現在不一樣了?
那不成失憶后,人還會更聰明那他呢。
“好啦好啦,你就當他在狗叫,別理他就是了。”
“哦。毫無情緒價值。”
“這么挑怎么不給我爆金幣。”
“你也沒要啊,你早說啊。你早說我不就給你了嗎?”
歐略加越說語氣越心虛,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好像在樓藏月面前硬氣不起來。
明明他不是這樣的人。
林既白擱樹上跳下來,一步步走向兩人。他眼尾上挑著,兩手插著兜。玩味道:“你兩聊啥呢?我也聽聽?你們應該不介意吧。”
嗯,非常介意。
為什么要插在他跟劉樓藏月的中間?咋?耳朵白長的?聽不清啊。傻叉。
歐略加雙手抱臂,眸子里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他討厭這個家伙。為什么不能跟他平等競爭?
如果樓藏月不喜歡他,那他正好有機可承。
可如果樓藏月喜歡他,那他又不需要來阻止他。
真是的,就知道顯擺。早晚有一天,他會得到樓藏月青睞,然后把林既白這個死東西踢的遠遠的。他討厭死這個家伙了。
如果沒有林既白,樓藏月肯定就會喜歡上他吧。
畢竟他實力那么強,像他這般強大的對手才有資格當樓藏月的男人。
雖然好像樓藏月比他更強甚至魔法天賦也是如此哎,好吧,他其實也是個慕強的人。
“你倆咋不說話了?接著聊啊,”
林既白扭過來臉瞅自己老婆,卻見老婆一臉冷漠的看著他,連笑都懶得笑。他原本不開心的心情在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不出意外的,他勾唇惡劣的開口道:“你不是審判者嗎?審判出來什么了?用不用我替你殺了他?”
樓藏月拍開他朝自己臉伸來的手,皺眉道:“你住大海啊,管這么寬。”
“我是本輪副本的規則維護者,擁有該副本的最高權限。”
他決定徹底不裝了。
老婆就是個壞種。為什么這么欺負他?不是說老婆喜歡高冷這一款的嗎?他怎么沒瞅見。到底是誰騙他?
還是說,老婆在欲擒故縱。對,欲擒故縱。
林既白往前邁步走到老婆跟前,低沉著嗓音道:“我可以在我的最大范圍內為你行駛便利,你是不是不忍心殺他?沒關系,我可以替你解決。”
說完,他便從空間里拎出來一把槍支,剛抬起胳膊。老婆便攥住了他的手腕,他疑惑的歪了歪腦袋,“你喜歡他?”
不是?這又有什么關系?怎么一個比一個扯。
“沒有。”
“那你為什么阻攔我?”
看人沒有放下手里的槍支,樓藏月只得強勢性的把人的手放下撇,讓其收回。可剛放下,林既白就又把胳膊抬了起來。
她沒法,只得強硬的拿走對方手里的槍支,回應道:“我不喜歡別人替我做出選擇。我有我的判斷,你不該這樣一己私利的獨斷。”
可林既白對心思壓根不在這兒,他瞇了瞇眼,憋著心里的不舒服,低啞著聲音道:
“我在你心目中,是別人嗎?”
“這又是從哪得來的啊?我靠了,林既白,你有在好好聽我說話嗎?”
“當”然。
話還沒說完,一巴掌就扇了過來。
林既白短暫的愣了兩秒,很快的接受了這個事實。沒關系,如果又爭又搶得到老婆的代價是挨老婆巴掌,那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一旁看戲的歐略加:怎么跟管小孩一樣
看林既白這反應,樓藏月就知道這人依舊沒有聽進去她的話。
所以她揚起手又賞了對方一個大嘴巴子。
結果對方依舊沒什么反應,只看著她的臉,淡淡道:“如果打我能讓你開心的話,那你就扇吧。我不會不理你的。也不會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