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森點點頭,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他舉起雙手給這個人鼓了鼓掌,道:“看來你已經很了解我了。這很正常。你回答的很好,坐。”
聽到坐這個詞,那位考生如釋負重的放松下來。
“愛,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恨,也是一種很容易的事。可是為什么恨比愛更長久呢?那位同學可以來回答一下?”
無人應聲。
不過也無所謂,他從來不在意這些。
他抬眸看向天花板,故作苦悶道:“都這么謙讓嗎?既然如此,我們來點名吧。學號44是哪位同學?”
?
玩他呢?這么多號,非得喊個已知的。真沒趣。
尤斯無語的站起身,直白道:“我不會。我不懂。我不行。你說吧。”
“”
深井。果然神經。這個尤斯。要不是打不過,他還非得讓這個人好看。算了,就算打得過,他哥也會搶先一步一巴掌扇過來他的。
格里森默默點頭,善解人意的伸出手來示意尤斯坐下,“行吧。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坐,同桌來。”
丫頭:…一個兩個的都在玩她才是真的吧。
被做局了怎么辦?
誰知道為什么她怎么可能知道為什么哎。
她緩緩站起身,腦子一片空白,可還是脫口而出道:“恨如高懸月,愛如水中月。一個你隨時隨地都能看見,一個只能在特定條件下觸發。”
“真有文采,坐!”
格里森撓了撓頭,轉過身繼續看向黑板,意味深長道:“要我說,這兩就是屎尿的濃稠程度。恨更臭些。記憶里也就更深刻。”
“你的話還能再糙些嗎?咋這么惡心人呢?”
喲,尤斯咋這么不講理。在座的那位是人?他,造物主。本體是什么都不知道,材質隨便變。他老婆,木頭人偶。其他的npc,各種鬼怪。至于考生無所吊謂啊,他也是考生啊。
思及此,他立馬反駁道:“不愛聽就滾出去,不要在這里擾亂課堂紀律。你說是吧,老師?”
“啊對對對。但你也不能說話真這么糙啊。感覺整個班里都有一股子味道了。”
“行。”
他就知道,這丫頭還是會向著尤斯的。
誰讓這兩人是一對而呢。都說夫妻同心。現在也算是見識到了。
格里森決定先忽視這兩,好好的講一下什么叫愛。對愛。
可是他前腳剛蹦跶出一個“我有一個哥哥”
門口便傳來嘎吱一聲輕響,他哥就那么一臉冷漠的走了過來,“你哥哥怎么了?”
雖然他很想要哥哥找到他,但是真找到了后果是沒有考慮的,離家出走是說走就走的。
他好像要被制裁了。
格里森吞咽了下口水,手上的力道被控制住,手里的粉筆斷成兩截。一截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相響聲。
他回過神來,飛快的飆出一句,
“我有一個哥哥死了,所以我們要愛哥哥,愛家人,愛自己。”
有意思。
不過才一天,就說他死了。
不虧是親生的。看來就算他真的死了。他弟弟也不會有什么過激的行為。那很好。
可那也得等他死了后再說這些。現在就說他死了,這是什么意思?找抽嗎?
魔術師往前進一步,小丑就往后退一步。
沒幾步,小丑就最先頂不住,麻溜的跑下講臺躲到丫頭身后,“姐,求你了,我哥打人可疼了,你幫幫我。”
“切,裝什么?許今朝多寵你?你要什么給什么。他只求你乖。”
“你跳出來說什么屁話呢,就算你說的是真話,我也不想挨。好嗎?”
格里森無語的給尤斯翻了個白眼,剛翻完,那只熟悉的大手便揪上他的耳朵,沉聲道:“我怎么教你的?格里森,你又忘了嗎?”
“沒有。你松開我。”
格里森拍開他哥的手,又一腳踹過去。人還沒踹到,腳踝就到了許今朝手中。許今朝饒有興致的垂著眸子,“繼續跑啊,怎么不跑了?”
“你在說什么廢話,有本事你把我的腳踝放開。”
“沒本事。”
“哦。”
下一秒,兩人消失在眾人的視野,好似不存在般。而魔術師也很有義氣的給了四百萬。
被傳送回家的格里森還有些不服氣,他就說為什么丫頭上來就夸他。
合著在那時候就準備給他哥打小報告了吧。
魔術師松開弟弟的腳踝,冷聲道:“多大的人了,還沒點大人樣。”
“你變了。你以前不管我這些的。明明你說我只要好好呆在你身邊就行。”
格里森不服氣的頂了回去,卻被哥哥扇了一個趔趄,他抿唇捂著臉看向哥哥。卻只換來哥哥的一頓說。
“我說的話你什么時候聽過?不能離家出走我說過幾遍?”
“說話。”
“啞巴了?”
我沒有哥哥。格里森垂著眸子,小聲的說了句“對不起哥哥。我錯了。”
真稀奇,竟然沒反過來跟他打架。他剛才的語氣是不是太重了?
許今朝皺起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弟這么乖是不是哭了?
想到此,許今朝伸出手強硬的抬起對方的腦袋。還真哭了啊。他從口袋里掏出帕子給弟弟抹去眼角的淚水,軟下語氣道:“別哭了。我不說你了。你什么時候這么容易哭了?”
“沒有。”
格里森往后退了一步,躲開哥哥的動作,抬眸道:“是我不好。你教訓完了嗎?教訓完了我就去睡覺了。”
行。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魔術師彎下腰,輕聲道:“來,哥哥背你。你想睡覺就睡覺吧,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說。”
“不要。”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弟弟在跟他別扭什么玩意兒呢?
上次直白的問過了,結果就是換來一次前所未有的爭吵。那他能怎么辦呢?去把那誰請來?直接入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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