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也不是。是我心甘情愿。”
怎么會是榮幸之至呢,都是他自愿的。哪怕丫頭不在意,那也是他該。跟任何人無關。
他很小氣,丫頭跟別人說話他都要好一番計較。他也很大度,從不后悔自己干的事兒。
干就要干到底。有始有終。
樓藏月腳邊竄過來只火紅色的狐貍,嗷嗷的叫喚。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她俯身拎起小狐貍的后脖頸,神情幽怨,“不要給我哇哇亂叫。你到底知不知道他老婆擱哪貓著?”
“嗷嗷嗷”
“說人話。”
“我不”
小狐貍懶散的回應著,瞅到老婆略帶威脅的眼神。他只得放棄跟老婆獨處的時光。收起他的那點小心思,妥協道:“好吧。其實我只記得他老婆住鳳凰橋了。具體在哪我不知道。”
“鳳凰橋?幽冥渡你知不知道在哪?”
“知道啊,怎么了?”
“走,去幽冥渡。我有預感。”
林既白被放回地上,他滿不在乎的甩了甩蓬松的火紅色大尾巴。四只爪子踏著青澀的泥土慢悠悠的繼續上路。
他也沒問有什么預感。聽就是了,管它呢,到了就知道為什么了。
幽冥渡是一條長河。沒人知道它的源頭,也不知道它流向哪里。但幽冥渡一直有一個傳說,
‘每至午夜十二點,洗衣女齊聚幽冥渡打撈幽冥魚。為其轉生以贖洗罪孽。’
有人說,這存粹胡編亂造。也有人說這是造謠。對一半錯一半。
身為掌控未知真實性的劇本。他的劇本里確實提到了幽冥渡。那是一個奇幻的地方,處處透露著詭異,但卻會讓你感到開心。
一人一狐深入叢林,高大的植物從他們身旁略過。風吹拂過,葉子嘩嘩亂響。配合著鳥兒的叫喊。像是警告來著。又像是歡迎。
林子沒有盡頭,一眼望不到邊際。她們站在林蔭小道,能夠清晰的望見林中深處彌漫開來的大霧。
有霧就說明她們走對了。只有這樣的地方,才配得上幽冥渡這名字。
也不知道鳳凰橋是不是由鳳凰搭成的橋。
樓藏月低眸把狐貍抱到懷里,以防萬一。萬一走散,就很麻煩了。她輕聲安撫了幾句懷里的狐貍,邊往霧中走去。
穿過濃厚的大霧,她們終于抵達幽冥渡。
在絢爛的粉紫色晚霞下,隨風泛起漣漪的波浪泛起馬爾斯綠的微弱光芒。
鳳凰橋也不是一座橋,而是河邊小木屋門上掛的牌子。
木屋破爛漏風,也無什么擺設。沒有活人的生氣。像是許久未有人在里頭呆過了。那傳聞里的洗衣女呢?也都輸虛構的嗎?
可偏偏林既白脖子上掛著的晴天娃娃蹭的跳出來,變回人形。又嗖的竄出去。
靖邊蹲到幽冥渡岸邊,伸出手觸碰那涌上來的浪花。
“我聞到她的味道了,可為什么我看不見她。”
“可能在水里?”
“水里沒有她的味道。”
那你擱哪問的味道?不過方向對了就行。樓藏月放懷里的狐貍。狐貍仰著頭叫喚兩聲后跟著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