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也該讓天下人知道,我們風國的刀,到底有沒有那么鋒利。”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吳王孫皓率領的使節團,就打著恭賀風王登基的旗號,大張旗鼓地來到了成都。
使節團的首領是吳國的重臣張悌,這人口才很好,善于用兵。
朝見陳烈,先送上重禮,又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才道:“風王殿下雄才偉略,坐擁西川和河內沃土,兵強馬壯,實是當世翹楚。
然而,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句話怎么說來著?現在北方有匈奴虎視眈眈,東方又有大王和各路豪杰,風國雖強,卻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他看了看陳烈的臉色,又道:“我王對風王一直仰慕有加,希望能與風王結為兄弟,永結同心。
只需風王答應,絕不東離劍閣,以河內以東三郡為緩沖地帶,兩國和平相處,共同抵御北虜,就足夠了。否則……”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幾分威脅,“恐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生靈涂炭!”
這番話,表面上是為了風國著想,實則是包藏禍心,想要遏制風國的擴張,甚至是挑撥離間。
朝堂上,幾個大臣面露憂色,交頭接耳。
陳烈高坐王位,神色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坐在武將首位上的慕容凰就怒了,喝道:“大膽!一個小小的吳使,安敢在吾王面前大放厥詞?我風國將士,橫掃北方匈奴,平定巴蜀,平定南平之亂,何懼爾江東鼠輩!要打就打,哪來那么多廢話!”
張悌見慕容凰殺氣凜然,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強自鎮定:“這位想必就是慕容王妃吧?王妃的勇武,我早就聽說了。但兩國交戰,卻不是魯莽之輩。風王三思。”
陳烈抬起手,制止了即將爆發的慕容凰,目光淡漠地看向張悌,緩緩道:“張使者,你去告訴孫皓,他已經被廢掉了。朕的皇位,乃是天命所歸,萬民所愿,非是爾等所能左右。
江河所過之處,皆為漢人之地,孤的兵鋒,也不是紙所限。
若他肯臣服于我,我孫氏一族,或可庇護。若是不自量力……”
陳烈聲音一寒,一股無形的壓力,在大殿中彌漫開來,“就讓他去死吧,我會親自領兵,踏平江東!”
一句話,霸氣十足!朝堂之上,風國的大臣們一個個腰桿挺得筆直,臉上都帶著自豪。
張悌面色蒼白,冷汗直流,再也不敢多說什么,灰溜溜地離開了。
吳使大敗而歸,兩國之間的關系頓時變得劍拔弩張。
陳心知,這一戰,怕是免不了要與江東孫吳一戰。
他立刻加強了東線的防御,同時讓葉無霜手下的“暗羽”加大了對吳國內部的滲透力度,并且時刻注意著其他勢力的動靜。
吳使之事雖然暫時告一段落,但后續的影響仍在繼續。
那些潛伏在邊境上的前朝余孽,以及反對新政的豪強們,看準了機會,動作越來越頻繁,暗地里散布謠,詆毀新政,甚至隱隱將矛頭對準了出身“寒微”卻位高權重的皇后冷月。
有一天,幾名自詡“清流”的西川老臣聯名上書,委婉要求陳烈限制皇后冷月參政,稱其權重,有違“婦德”,后宮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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