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古居溥后背一抖,越發不敢動彈。
    老天爺保佑,說話可一定要悠著點。
    宋今昭低下頭,“慢性病只能緩解很難根治,頭風之癥發作的頻率和心情有很大關系,若是調理得當,長時間不發作也是有可能的。”
    蕭承景:“近日國事繁重,朕有些疲累,來都來了,你也給朕看看。”
    宋今昭沉口氣走到榻邊將藥箱打開,這才是他讓自己進宮的真正目的,皇后的頭風癥就是個障眼法。
    “容臣女給皇上把脈。”沒有松弛的手腕皮膚看起來要比皇后保養的好,如果能生,五十歲也不是不行。
    偏殿寂靜無聲,在場四人的心卻沒一個安靜的。
    尤其是古居溥和趙公公,心臟就跟打鼓似敲個不停,咚咚咚響,怎么冷靜都停不下來。
    就在宋今昭號脈時,蕭承景忽然開口:“朕和皇后伉儷情深多年,她卻始終未替朕生下一個皇子,就因如此她才憂思郁結、生了頭風之癥,朕也很是難過。”
    宋今昭搭在蕭承景手腕上的手指微微停頓,沒有第一時間搭話。
    脈象沉遲、細弱無力、尺部尤為明顯,是最常見的腎虛表現,但不是天生的。
    像是長期服用大量苦寒、沉降藥物導致的永久性腎損傷。
    “皇上往年的脈案可否容臣女一觀。”
    蕭承景目光掃向站在旁邊的古居溥,像是帶著刺一般刮在他臉上。
    古居溥小心翼翼地從衣袖中拿出三本脈案遞到宋今昭面前,“這是皇上近一年的脈案。”
    宋今昭轉頭看向他,這是早有準備。
    近一年沒什么用,從永嘉公主的年歲開始算,最起碼得有十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