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們進來。”
    崔鄭陽略有些無力地起身吩咐:“服侍起身穿衣。”
    門房匆匆回來笑著朝東方昱坤伸出手,“幾位公子有請,我家少爺起來了。”
    三人神色微變,臨近巳時末崔鄭陽才起,怕是病得不輕。
    穿過樓臺水榭,盡管宅子一磚一瓦看著有些陳舊,但景致和擺設卻處處透著清雅。
    無論是哪一面墻都掛著題了詩詞的書畫,園中的假山不像富貴人家那般復雜多變。
    一山一水一草木,簡單的雅致別有一股靈動幽遠之意,書香氣很重。
    穿過走廊,院子里正屋的門是開著的。
    進屋后宋啟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目光落在榻上披著白狐裘的男子臉上,心口一悸。
    怪不得東方昱坤如此在意,若論相貌,這位還真不落下風。
    窗外的光照在男子雪白的皮膚上給人一種玉質感,眉心因病的倔強,就好像雪山上搖搖欲墜的雪蓮,清雅中透著一股堅韌。
    和東方昱坤相比,雖然兩人僅僅相差三歲,崔鄭陽身上卻有一種歷盡千帆的成人感,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
    “你臉色怎么蒼白成這樣?郎中看了怎么說?會試前能不能治好?”
    東方昱坤不滿地走到榻邊,一雙狹長的桃花眼隨著微蹙的眉頭已經瞇了起來。
    “路上拖得時間有些長,怕是不太容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