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瞳孔收縮,眼神猛地定在宋今昭的臉上,東照國從未出現過十三歲的解元,說年輕都顯老,還沒成年。
    不知情的官員女眷呆呆地張著嘴巴合不上,這一家人到底是什么鬼,一個比一個厲害。
    反應過來的皇帝望向葉良玉夸贊道:“葉愛卿,沒想到你不在朝中的這段時間還能為朕培養出這樣一位少年英才,你如此會教理應多收幾位學生才是。”
    忽然被叫到的葉良玉連忙起身,聲音帶著一絲深沉,“當時微臣以為自己此生再也無法為朝廷效力,所以才收的學生。”
    “他能考中解元也不全是微臣的功勞,啟明聰慧過人,或許是因為出生窮苦所以格外珍惜能有讀書的機會,加上啟蒙太晚,他日日都要苦讀到深夜,一年到頭從未有過放松,能收到這樣自覺的學生微臣也覺得格外榮幸。”
    面對葉良玉從頭到尾的夸贊,蕭承景滿臉欣慰地看向宋今昭,“長姐以身作則,想必弟弟也差不到哪里去,朕很期待他明年會試的成績。”
    宋今昭淡定地抿唇一笑,“能得皇上看中是家弟的福氣,定當日夜苦讀以報君恩。”
    葉良玉和宋今昭一唱一和,皇上又這么捧場,坐在下面的齊王和英王一派就像嘴里含了塊苦瓜,吐又不能吐咽又咽不下。
    壽宴直到亥時才結束,隨著皇帝的離場,眾人才開始逐漸散席。
    葉良玉走在宋今昭的身旁小聲私語,“宴席上朝你敬酒的是工部尚書歐時年,他之前因為水車和蔬菜大棚之事兩次被皇上斥責無能,不過此人心胸還算豁達,且十分愛才,他應該是在向你示好。”
    宋今昭下頜從容一斂,自己剛才也沒從對方身上察覺到敵意。
    一路走到宮門,看見宋今昭的所有人背地里都在和同伴小聲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