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走出來拒絕,已經半榮休的鎮國公便搶先一步跪下,“回皇上,犬子尚且年少自己都不能在千軍萬馬之中橫掃敵軍,又如何能將英王殿下培養成一個帥才,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頭發花白,一身功勛的老將跪在面前,就連皇帝都得給幾分面子,不過
    “鎮國公太過謙虛,流云尚且年少卻還有你在,朕把英王交給你們父子二人,一年后無論教成什么樣子朕都認,若是成不了帥才,就當鍛煉身體也無妨。”
    話已至此,就算鎮國公和楚流云再不情愿也只能低頭應下,這一年恐怕是不好過了。
    坐在位子上的葉良玉神色意味深長地看向皇帝,一年時間,皇上想干嘛?
    齊王晃晃悠悠地回到座位上,腦子里魂丟了一半。
    讓鎮國公父子二人教導英王,弄不好就要出問題,他們若是倒戈,英王就有了軍方的助力。
    早知道父皇會這么做,剛才就不應該多嘴,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著實有些不劃算。
    英王端起酒杯微抿一口,今日之事太過偶然,他需要一點時間緩緩。
    大臣們一個個低著頭喝酒吃菜,心里已經轉了八百道彎,反倒是坐在大殿內的女眷一頭霧水。
    好好的獻禮怎么又牽扯上了朝政,真的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坐在龍椅上的蕭承景將臺下眾人的表情收入眼中,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
    一年時間,英王待在軍營里勢必會分心,正好方便他料理朝中英王一黨。
    至于齊王,明年派出去巡視江南河汛,一年半載回不來,等過了春闈,朝中也該有些新鮮血液了。
    一想到自己只有兩個兒子,太過放權他們恨不得架空自己,棄之又無人能繼承大統,蕭承景就想嘆氣。
    他們就不能安分點,等自己七老八十再競爭皇位,現在就開始結黨營私,著實有些沒把他這個父皇放在眼里,必須得按下去好好教導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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