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放榜的這段時間,宋今昭開始整理名下產業。
    鹵味吃食店、過季后蔬菜鋪子被宋今昭買下改成了農貿鋪子、新開四個月的燒烤店,還有醫館、城外農莊和租出去的田地,都需要確定管事人,還得是長遠安排。
    這次去京城時間不會短,這些人一旦確定下來很有可能會永遠留在安陽,得好好想想。
    貢院內部一處高度封閉的空間內,就著燭火批閱試卷的內簾官已經熬了整整六天。
    五千多份試卷,要從中挑出三百人,一張被錄取的答卷需要經過至少四位考官的共同審閱才能被放到過關的一疊中呈給主考官看,而沒被錄取的也要經過兩人共同審閱才會徹底淘汰。
    巨大的工作強度下吃不好睡不好,幾十個人眼底全是紅血絲。
    經過最終商議,幾十份備選的試卷被放到了主考官的案桌上。
    內簾官揉著犯困的眼睛低頭作揖道:“大人,這些我們有些拿不準,還請您過目看是取還是不取?”
    主考官仰起下巴轉動僵硬的脖子,好似能聽到骨頭在嘎嘎作響。
    看到最后一份時,他驚訝地輕咦一聲表情變得認真許多。
    直到整張試卷看完,他淺笑著搖頭,站在案桌面前的兩位內簾官注意到后默默對視一眼,到底會不會取?
    要說三場考試的整體發揮,這個學子距離錄取的確還有點距離,可經史時務的見解又十分獨到、別具一格,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像是務實派。
    可那那首詩又讓他們對此人的性子有些摸不準,到底是處事圓滑還是真的崇拜,實在有些難說。
    主要他寫的太過直白,有一個人寫了“取”字,其他人就不能不給面子,否則一旦被主考官知道,容易得罪人,最后只好呈上去讓當事人自己決定。
    放榜前一天,所有行李都已經裝車,一百五十斤土豆放在鋪了稻草的木箱里比宋今昭他們四個的行李加起來還要重。
    為了能在皇帝的生辰之前趕到京城,宋今昭選擇輕車簡從,兩個人坐馬車帶著宋安好,其他人全部騎馬。
    放榜當天,貢院門口人山人海,體型稍微胖點都擠不進去。
    除了參加鄉試的學子和他們的家人,還有很多百姓過來湊熱鬧,甚至還有人嚷嚷著要幫下捉婿,就連女兒都帶來了,恨不得馬上抓一個新科舉子回去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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