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天駕車不看路,跑這么快趕著去投——”看清楚嚴豐年的臉,宋今昭迅速抽出長槍。
還沒落地的嚴豐年掉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青霜找人畫過嚴保毅親爹的畫像給宋今昭看過,這人不就是嚴保毅他爹嚴豐年么。
還真是冤家路窄。
身后沒有押送布匹的車隊,看來是知道親兒子被關進監獄,要趕著回去救命。
人在這里,嚴家運送貨物的車隊應該距離不遠,或許就在南口鎮。
之前吩咐青霜做的事,正好能自己親自動手。
屁股摔痛的嚴豐年站起來指責宋今昭,“你這姑娘,弄壞我家馬車不算,還差點摔死我,你這是想要我的命不成。”
宋今昭壓下唇角冷聲道:“你太重,我抬不動。”若是能要當然想要你的命,總好過回過頭來報復自己。
“你們駕車太快還不知道看路,分神差點撞到我家馬車,我沒找你算賬還救了你一命,不知道感恩反過來倒打一耙,果然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活該剛才摔死。”
嚴豐年被宋今昭堵的啞口無,只能恨恨地瞪一眼車夫,“沒用的東西,連個車都駕不好,等回去非得將你發賣不可。”
車夫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雪地將他的頭顱染的又濕又臟。
“求老爺饒命,是小的錯,小的下次再也不會犯了。”
宋今昭沒興趣搭理一主一仆,轉身回到馬車上準備駕車離開。
得趁天黑趕到南口鎮,看他們的貨在不在。
調轉馬頭回來的宋高力連忙跟上。
嚴豐年見他們要走,伸手攔在宋今昭的馬車前。
他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趾高氣昂地命令道:“這是一百兩銀子,你的馬車我買了,我的馬歸你。”
宋今昭目不斜視地淡定離開。
“不賣。”
和嚴保毅一樣眼睛長在頭頂上,那就吹一夜冷風騎馬回去。
嚴豐年咬牙再抽出一百兩,“你不賣有的是人賣。”
他將二百兩銀票遞到宋高力的面前,“二百兩,把你的馬車賣給我。”
宋高力尷尬地抽動嘴角,伸手指前面,“我就是個駕車的,馬車不是我的。”
宋啟明掀開車簾,面無表情地說道:“別說二百兩,惹我阿姐不高興,兩萬兩都不賣。”
望著無情離開的馬車尾,嚴豐年無奈閉眼,手里兩張銀票輕飄飄的。
車夫小聲詢問:“老爺,要不我們回南口鎮換輛馬車再趕路?”
嚴豐年一腳踹在他身上,“一來一回得浪費多少時間,把你身上的棉衣脫下來給我,你騎馬載我。”
車夫臉色煞白,騎馬本來就冷,還要搶走自己的棉衣,這是要凍死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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