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三番兩次,到底想干嘛,等考試結束自己非得好好跟他講講不可。
兩刻鐘剛過,丁維岳便起身說道:“停筆,卷子留在桌上,上午考試結束。”
嚴保毅燃著野火的眼神死死盯住才抄了三列的答卷。
見他遲遲不離開,丁維岳閉眼,無奈抬高聲音道:“卷子留在桌上都出去。”
其他學子剛出講堂門就瞧見幾名衙役朝著他們走過來。
季幽明走到宋啟明的身邊,“是不是打手的事府衙有結果了?嚴保毅的狀態很不對勁,到現在都沒出來。”
宋啟明點頭,轉頭看向坐在講堂內還不起身的嚴保毅,里面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剛才我看見衙役帶走了他的書童,那些打手八成是他派去的。”
胡豐燁輕撫自己微微泛腫的眼角,“我知道嚴保毅嫉妒心強、報復心重,沒想到這么重!”
“買兇傷人這種犯罪的事他也敢干,還差點要了你們兩個的命,這次丁夫子可保不住他了。”
季幽明瞟一眼站在講臺上的丁維岳,搖頭道:“恐怕這次丁夫子也沒想要保他。”
總捕頭見嚴保毅久久不出來,干脆帶人闖進講堂。
“嚴秀才,你涉嫌買兇傷人,犯下重罪,我等奉知府大人之命,特來拿你歸案!”
打算找嚴保毅說理的前排學子愣在原地。
買兇傷人?自己沒聽錯吧?
停留在講堂外面的學子一個個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嚴保毅被帶走。
先一步被帶走的書童連半個時辰都沒熬到就吐了個干凈。
另一邊,衙役在錢莊查到那張五百兩銀票是一年前嚴保毅的父親從錢莊取的二十張的其中一張。
人證物證確鑿,嚴保毅才被帶到府衙立刻就下了大獄。
當天下午的考試,看著空蕩蕩的桌椅,內舍眾人心中情緒起伏不定。
“聽說了嗎?宋啟明、季幽明和胡豐燁身上的傷都是嚴保毅買兇找人打的。”
“你從哪里聽說的,嚴保毅瘋了吧?就算打傷宋啟明他們三個,憑他的才學也考不進上舍。”
面對交頭接耳的學生,楊風肅著臉敲打戒尺,“安靜,下午的考試馬上開始,現在散給題紙。”
丁維岳沒臉來書院,臨時請了病假。
葉良玉干脆就沒來。
傷到他的寶貝弟子,就算嚴老爺現在趕回來救人,他兒子這次估計也出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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