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后背發寒,從來沒見過手段這么兇殘的姑娘,還是個大夫。
這要是治病的時候放點蟲卵到藥里,喝下去時間一長,還不得被蟲子擠滿全身,那感覺和死了有什么差別。
這怕不是個毒醫。
孟鶴川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那兩條蜈蚣還能拿出來嗎?”
都鉆到身體里了,難道要開膛破肚取出來,再用線縫上?
宋今昭勾唇一笑,從懷里拿出藥瓶晃悠,“當然能,只需加熱一點點,蜈蚣就會被氣味引出來。”
孟鶴川身體往后仰,總覺得宋今昭身上帶著的瓶瓶罐罐里裝的全不是好東西,光看瓶子就令人膽寒。
嘶吼般的求饒聲在牢房里回蕩,被關押的犯人一個個龜縮在墻角不敢抬頭。
聲音越來越小,眼看時間差不多之后幾人才重新回到牢房。
蕭虎渾身上下被汗水浸濕,好似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
瞧見宋今昭的一剎那,他的身體開始抽搐,破碎的嗓子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在用刀割一樣。
“只要你能把蜈蚣拿出來,我什么都說,一字不落,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早開口不就得了,也不用吃這么多苦。”
宋今昭打開瓷瓶將黑色的顆粒倒入碗中加熱。
黑色顆粒融化在水里,比剛才還要難聞千百倍的臭味開始在空氣中揮發,剛吐完的孟鶴川轉身撐在木樁上狂吐。
空蕩蕩的肚子什么都沒有,吐出來的全是剛清口喝下去的水。
耳邊嘔吐聲此起彼伏,宋今昭將碗放到蕭虎的嘴邊,“張開嘴。”
蕭虎后怕地睜大眼,“還要喝?”
宋今昭作勢抬碗,虎眼道:“張大嘴,廢話再這么多我就給你灌進去。”
片刻之后,兩條蜈蚣一前一后從蕭虎的嘴里爬出來。
宋今昭打開竹筒將它們裝進去,扭頭看向孟鶴川說道:“大人,可以開始審問了。”
孟鶴川腳步虛浮,仿佛丟掉半條命。
肚子絞在一起,苦膽都快被吐出來了。
牢房空氣流通性弱,臭味一時半會兒消不掉,他只能用手帕捂著鼻子審問蕭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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