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昭掃視門窗緊閉的屋子,壓抑成這樣,就算不心生死意,也要被這壓抑的環境憋死。
還不如大吵大鬧,把情緒都發泄出來。
廖熙雯伸手屏退下人,緩緩推開門只帶了宋今昭進屋。
一股帶著臭味的血腥味迎面撲過來,宋今昭擰眉掃視屋內燃著的蠟燭。
不開窗不透氣不見光,不知道細菌得有多嚴重,抵抗力弱的人多待一天都有可能生病。
“母親,我帶宋姑娘來給您看病了。”廖熙雯輕聲朝著躺在床上的女子說道。
一張蒼白到幾乎透明的臉印入宋今昭的眼中,脖間血管清晰可見,好似只披著一張人皮。
灰暗失焦的瞳孔沒有因為廖熙雯的呼喚晃動半分,像一具沒有魂只有氣的僵尸。
見廖夫人遲遲沒有反應,廖熙雯眼神示意宋今昭過去。
將藥箱放在桌上打開,拿出脈枕走向床邊,越近味道越重。
她流產的惡露恐怕一直沒流干凈,這都一個多月了。
伸手拿起婦人瘦弱骨柴的手腕,真的只剩下骨頭,就連皮都只有薄薄的一層。
脆弱的脖子呈機械狀轉向床外,青白渙散的眼珠落在宋今昭的身上,一動不動任由宋今昭折騰。
見宋今昭開始診脈,廖熙雯緊閉的紅唇微微張開,將壓在胸口的氣緩緩地呼出來。
她垂在身側的兩只拳頭松開,手掌貼在大腿上將手心里的汗擦干凈。
盡管自己提議讓宋今昭來看診的時候母親一聲不吭沒拒絕,可她就怕將人請來了又把人趕出去不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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