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高力拉住宋啟明的手臂,展開雙臂展示道:“每天一日三餐在書院膳堂吃,沒什么油水,味道一般,我都餓瘦了。”
嚴保毅死死盯住滿面笑容離開的二人,回頭不知道第幾次看排名。
第十九名,中間隔了十二個人,跟宋啟明都不在同一排了。
怎么會這樣,他一個農家子,無人單獨教導,光靠在書院上課怎么可能會考得這么好。
闖進了前十,把自己丟得這么遠!
遠處涼亭中手持棋子對弈的季幽明放下白棋抬首淺笑道:“剛來就考了第七,你就沒點壓迫感?每年進上舍的名額可就只有三個。”
俊美的柳葉眉往上勾起,胡豐燁一顆黑棋堵住了季幽明的路。
“該擔心的又不止我一個,你不也是一樣,有競爭才有動力,我們的對手可遠不止書院里的這些人。”
“三年一次的鄉試整個隴北省的秀才都會參加,三年一次的會試搜羅東照國大江南北所有的舉子,南北方之爭,多他一個宋啟明豈不更好。”
季幽明落下一子解圍,“你倒是想得開,嚴保毅可就沒這么想的開了。”
胡豐燁冷笑著搖頭,表情滿是輕蔑,“一個自以為是的蠢蛋,他和宋啟明就不是一類人。”
自進入內舍開始,丁維岳和嚴保毅對宋啟明的針對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明里暗里針對這么多次,還不是被人家甩得遠遠的,連尾巴都摸不到。
搬家當天美食店和醫館都只開了一上午。
宋今昭新買的宅子比之前租的院子距離安陽書院要稍微遠一點,走路多了半刻鐘時間。
但勝在地方夠大,尤其還帶個小花園,坐在房間里看外面再也不是墻壁,而是郁郁蔥蔥的花園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