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青霜和福順對視一眼,這天真的有點變了。
一把年紀,半只腳都已經踏進棺材的人,有必要這么拼嗎?
劉玄青滿面春光地回到惠明堂,一眼望去精神氣完全變了,仿佛年輕至少五歲。
趙郎中見他這副模樣,心死一半。
“宋今昭答應收你為徒了?”
劉玄青搖頭,“她沒答應,不過她徒弟答應了,我現在是宋今昭的徒孫。”
站在藥柜前的劉仁義和劉仁宗像個木乃伊似的一動不動,只剩下起伏的胸口還在喘氣。
趙郎中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只覺得天昏地暗。
“你說你現在要錢有錢要名有名,何必如此強求非要走這一遭。”
“你都六十了,宋今昭的妹妹還沒及笄,十二歲的小姑娘當你師父,十六歲給你當師祖,傳出去別人怎么笑話你。”
劉玄青嚴肅道:“那是你沒親眼瞧見宋今昭做手術時的樣子,身為醫者,別人能治好的病你治不好,這讓我怎么甘心。”
“木松年年過九十還下山救人,我才六十,一點都不晚。”
趙郎中忍氣反問:“你走了惠明堂怎么辦?”
劉玄青注視他的眼睛,眼底滿是信任,“有你和仁義仁宗在我放心,從明日開始你的診金分成漲三成,以后惠明堂就勞你多費心了。”
面對好友仿佛托孤一般的語氣,趙郎中閉眼只覺得無奈。
“這不是錢的事情,我就是覺得你都這把年紀了實在沒必要,好不容易把仁義仁宗教出來,現在應該享福了。”
劉玄青擰眉,眼睛是亮的。
“醫道之途學無止境,如今出現這樣好的機會,我若是不往前走定會抱憾終生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