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雪看到婦人進來,撇下尷尬走過去招待。
    她前幾天來過,就是那個染上風寒發高燒小女孩的母親。
    婦人手扶在臺面上,慢悠悠地說道:“之前開的藥已經吃完了,我女兒還有點輕微咳嗽,我想再抓兩副藥。”
    “怎么咳,是嗓子不舒服咳兩聲就停下來,還是一直咳,晚上咳還是白天咳嗽?”
    婦人回答:“咳兩聲就停下來,鼻子還有點不通。”
    宋詩雪:“不是什么大問題,我重新開個調理的方子,吃上三天就能好。”
    婦人點頭,眼神一直往旁邊瞟。
    宋今昭沒出聲,劉玄青到現在都還跪在地上沒起來。
    古仲恒目瞪口呆地張著嘴巴,活了六十多年,從來沒見過這么荒唐的事情,還發生在劉玄青的身上。
    宋今昭盯著劉玄青嘴唇張張合合,“拜師就不必了,你若是想學醫術,可以拿幾本我寫的醫書回去看。”
    劉玄青眼神堅定,牢牢將宋今昭鎖在眼里。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雖然我年紀大了一點,但我身體不錯,還可以活幾十年,現在學來得及,求宋姑娘收我為徒。”
    光看醫書哪有手把手教來的效率高,況且有些醫術光看書哪里學的到。
    就像昨天的闌尾炎手術,就算書上寫了,沒人帶他也學不會。
    木松年推開古仲恒的攙扶走到宋今昭的面前說道:“實不相瞞,老朽今日也是來拜師的。”
    婦人手里的藥包掉在地上,眾人扭頭朝看去,她匆忙撿起地上的藥包頭也不回地逃走了。
    那副樣子沒有一百也有九十,爺爺不夠,太爺爺還差不多。
    半只腳都快要踏進棺材里了,怎么還想拜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當師父,莫不是瘋子,神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