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堂課沒一個人敢講話,生怕被黑著臉的丁夫子當作出氣筒破口大罵。
    下課后,宋啟明當著丁維岳的面拿起寫滿批注的文章走到說他有些批注不太理解,不知道該怎么寫,讓人家指點。
    看完文章的學生和夫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話。
    學生覺得宋啟明的文章寫的比他們好,若這都是狗屎,那他們寫的豈不是連狗屎都不如。
    其他夫子則認為宋啟明的文章明明是以小見大,通篇亮點。
    若按照丁維岳的批注進行修改重寫,簡直就像是老太婆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就剩下一個空架子,還是用紙搭的,風一吹就散,全是廢話。
    丁夫子就這點水平?
    是才學下降、還是故意要把學生教蠢,這樣的人還能當內舍講師嗎?
    問經堂內,丁維岳察覺到周圍其他夫子暗悄悄地偷看自己,如坐針氈,一肚子火氣發不出來胸口都要氣炸了。
    宋啟明還真是恃才傲物到猖狂,有點才華就這么敢和自己對著干。
    不把他趕出去,自己以后在書院還怎么待?
    今天的事情連帶著嚴保毅在書院都被人議論,散學后他立刻來到丁家找丁夫子。
    “老師,宋啟明出身低微一點規矩都不懂,今天的事情他分明就是故意在為難您。”
    丁維岳握緊酒杯,好似要將酒杯捏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