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半個時辰,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一直忙到晚上太陽落山還要用板車把稻子運回家脫粒。
月光照耀著大地,就像點了千萬盞月牙色的白燈。
摔打稻桿的聲音此起彼伏,在宋家村內回蕩著。
宋今昭一直忙到半夜,手臂沒有知覺,仿佛不是自己的。
一早起來腰痛胳膊痛,拿鐮刀都費勁。
有一天結束后她耷拉著肩膀,聲音輕飄飄的,無力再開口。
“阿爺,白天干晚上還要干,太累了,我想請人給稻谷脫粒。”
宋老爹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家里這么多勞動力,就從來沒請過人。
她這是賺到錢飄了。
他堅決反對:“不行,請人不得花銀子。”
“你干不了就放在家里,等我和你大伯他們忙完就去忙你。”
宋今昭搖頭:“等你們脫完那得等到什么時候,不是說過兩天就要下雨,到時候來不及脫粒曬干,發霉了怎么辦。”
宋老爹還是不同意,“那就后半夜去你家,六個人一起干,一個半時辰就干完了。”
宋今昭嘴里干到分泌不出口水,嗓子有點啞:“阿爺,一天十一個時辰不休息,會把身體累垮的,省下的錢還不夠買藥吃。”
宋老爹堅持:“就忙幾天,秋收結束后有大把的時間可以休息。”
宋今昭只想嘆氣,苦了一輩子的勤勞莊稼人根本就不知道享福是什么。
他們后半夜過來幫忙,自己總不能躺在床上視若無睹,還不得爬起來一起干。
等秋收結束,自己得累死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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