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還不傷主子的名聲,這事若由著主子,以主子的脾氣,定然要鬧出不小的事。
“太后,皇上,妾身知錯,當日伯爺確實與一女子私定終身,那女子容貌與皇貴妃有七八分相似,妾身才錯認了人。”
蓄意污蔑皇妃是大罪,葉云蘇想著絕不能就此認下。
“臣與蘇兒在顧家時一直恪守兄嫂本分,只是大哥早逝,囑臣對大嫂多加照拂,怕是就此被人誤解。”
顧德武也拱手自辯。
“皇上,寧遠伯在這次與北漠一戰中戰功卓著,還請皇上酌情發落。”
這次求情的竟然是唐璟。
當然唐璟并非看重顧德武,而是怕那些一同征戰的將士多想。
建國一百多年來,大齊朝堂上,武官一直被文官壓制,武官別說和同品級的文官抗衡,就是一低階文官都能給高階武官氣受。
如此絕不利于大齊重新完善軍備,這次趁著與北漠一戰大獲全勝,也是朝堂之上武官起勢的機會。
因此,至少寧遠伯這獲封沒多久的爵位,不能動。
“傳旨,寧遠伯犯上,當堂脊杖八十,至于葉氏就就由皇貴妃處置。”
雖然沒有動顧德武的爵位,但這懲罰不可謂不重,但楚九昭的話還沒說完:“徐氏教子無方,枷眾一月。”
徐氏?
殿內眾人腦子里反應了一會兒才知徐氏便是顧德武的母親。
“皇上,臣……蘇兒!”
顧德武聽到自己母親受責,正著急要攬過來代母受責,葉云蘇眼一閉,暈倒在她身上。
“顧葉氏屢次口出不遜,辱及皇家顏面,本該誅殺,但圣上與本宮念及顧伯戰功,便只將這張嘴打爛吧。”
沈珞悠然道。
“奴才遵旨。”
何進拉著長聲應了一句,就往丹陛下走去。
一旁的內侍飛快跑去傳令,不過一時,刑凳就被抬進了大殿中央。
曹太后還想說話,但被宋晴一個眼神阻止了。
如今形勢顛倒,已不是她們說話的時候。
只能謀算下次機會。
顧德武被行刑的軍士扒去外袍,只著一身中衣伏在刑凳上,葉云蘇則被兩個內侍一左一右壓著肩膀,面前的是手執戒尺的慎刑司嬤嬤。
何進略一抬手,行杖的軍士和嬤嬤便同時揚起手,棍棒著身的沉悶聲和戒尺掌嘴的清脆聲在殿內響起。
何進當然不可能要了他們的命,但這宮里罰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多的是那人痛不欲生的打法。
女眷們都白著臉轉過身去,很多文官的氣色也不怎么好。
但這次沒人敢說話。
一盞茶后,顧德武的杖刑結束,而葉云蘇這邊,那張嘴當真是被打爛了。
“拖出去,將地清理了。”
何進冷著面色抬手。
“上樂舞!”
何進回到丹陛上。
舞娘身姿翩躚,但那些文官早沒有素日風雅的姿態,倒是武官們,一見皇上重視軍功,二見蘇素日壓在他們身上的文官集體吃癟,便縱情飲起酒來。
宋晴抬頭望向御座上,不知那賤婦說了什么,皇上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
她的手不由地撫上自己腹部,只要等這胎坐穩。
但沈氏,絕不能再留,她望向下邊,目光似不經意地與王璨一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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