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枚金幣,如果換算成現金,是多少錢?”伊森忍不住開始關心匯率。
“無法換算。”約翰·威克淡淡道:“金幣買的是錢無法提供的服務。
它的價值在某些人手里很高,但在普通人手里,一文不值。”
還是值點錢的吧?至少是金的啊!伊森默默的想。
不過他沒把這話說出口,只是點頭道:“謝謝提醒,威克先生。不過,我不會漲價。”
“為什么?”
伊森聳肩:“跟我的信仰沖突,我信仰的是:人有所為,有所不為(此處為中文)。”
約翰顯然不懂中文。
伊森解釋:“翻譯成英文就是:重要的不是你能夠做什么,而是你選擇不去做什么。”
看著約翰·威克還是懵逼的樣子,伊森果斷放棄:“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把妻子照顧好就可以,我可以照顧好我自己。
如果有錢人非要付個幾百萬,我歡迎,不過那不會成為我篩選病人的借口。”
約翰盯著伊森看了一會,感覺他是認真的:“好吧,醫生,祝你好運。”
他走出門,又突然回頭:
“我會向大陸酒店推薦你的診所,并在這兩周盡量照看你。”
“…………不用。”
伊森禮貌拒絕,但眼前這個男人顯然不是他能左右的。
“隨你吧。”
伊森目送約翰·威克帶著妻子離開了診所。
他剛才真的有一點點心動,當然,只有那么一點點,因為很快就被兩股力量給壓了下去。
不管是圣光還是暗影,都不會刻意區分“普通人與非普通人”。
它們區別的是信念、理解方式,以及承受能力。
圣光只要求真誠信念——不是你強大,所以有圣光;是你相信,所以圣光回應你。
圣光信徒中既有貴族騎士,也有農民、乞丐、甚至犯過罪的人。
而暗影更別說了,從不拒絕任何人——但會吞掉弱者。
所以,這種想區分普通人和有錢人的做法,在伊森這里根本行不通。
而約翰·威克提到的那些危險,不管是其他醫生,還是有錢的大佬,伊森并不是特別在意。
正常人應該不會得罪一個關鍵時刻能救他命的醫生。
不過,如果真有瘋子來“醫鬧”,那作為一個60年代就開始玩暗牧的人,會怕嗎?
“自由屬于那些敢面對代價的人”——暗影箴。
不過……伊森暗暗警醒,約翰·威克的提醒還是很及時的,自己得好好練練暗影的使用了。
最近偏科偏的有點嚴重,圣光都快滿分了,而暗影連及格都達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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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果然出必行,第二天,診所就迎來了不速之客。
一輛深灰色轎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門口。
一個穿著深色定制西裝的中年男人,頭發整齊、領口筆挺、舉止像從高檔墓園里走出來的紳士。
他站在診所門口,微微傾頭,敲門三下。
非常禮貌的敲法。
伊森打開門。
男人微笑,聲音完美:“雷恩醫生?”
“……是。”伊森下意識拒絕,“如果你是推銷保險的,我提醒一下,我昨天已經拒絕過一個了。”
男人只是輕輕點頭。
“我叫溫斯頓。”他說,“大陸酒店紐約分部的經理。”
伊森嘴角抽了一下。
好吧,來了個大boss。
“我想我們之間有些事情-->>……需要談一談。”
他向診所內掃了一眼。
室內整潔,藥柜亮著柔光,空氣里淡淡的消毒味混著蛋糕味——有些奇怪。
看上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他已經提前知道這里不簡單。
伊森讓開了門,溫斯頓抬步走進。
“雷恩醫生,請允許我說一句——您的診所非常……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