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后,伊森整個人依舊處在一種“熱血沸騰+大腦空白”的狀態。
他走向廚房,從冰箱里摸出一罐冷飲,指望靠物理降溫讓身體停止“過度活躍”。
冰箱門“啪”地合上時,他突然想起了之前謝爾頓貼在冰箱上的“佩妮情緒預測圖”。
他當初強烈抗議、堅持撤掉了,此時此刻,他居然……有點后悔。
有點羨慕謝爾頓那種詭異的圖像式記憶,有時候還真挺好用的。
打開飲料,一口氣灌了下去,伊森發現自己狀態一點沒好,他低頭一看,運動電解質飲料——謝爾頓科普過的“事后最佳飲料”。
他遲疑了一秒,認命地決定:“算了,沖個冷水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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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客廳的動靜把他吵醒。伊森揉著眼睛走出房間,看見萊納德穿著睡衣站在客廳,而廚房里有個陌生人在吃麥片,一手拿著勺子,面前還擺著一杯橙汁。
那家伙瘦得像風一吹就倒,頭發亂成枯草堆,一看就是精心抓出來的“頹廢風”。一件破邊的無袖牛仔馬甲隨便套在身上,露出底下皺巴巴的灰色t恤,整個人活像從某個地下樂隊現場迷路過來的。
萊納德開口:“伊森,你猜怎么著?這位是謝爾頓的表弟——里奧!”
伊森疑惑:“什么?謝爾頓根本沒有叫‘里奧’的表弟。”
“恰恰相反,”‘里奧’拿起桌上的一張紙開始念:“我今年26歲,出生在德州登頓市。不過我是海軍家屬,從小在世界各地的軍事基地長大,所以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這大概也是我后來濫用毒品的原因。”
“打擾一下,我們剛才還練習過一遍。”謝爾頓突然出現,走了過來:“你作為典型的中間兒,賭癮源于長期缺乏關注。”
“謝爾頓,我們真的要用這種通俗心理學的套路嗎?”里奧吐槽。
“這都是有研究依據的。你只要照著我的角色設定演就行。”
萊納德插嘴:“謝爾頓?”
謝爾頓轉向他:“哦,不好意思,這位是托比·魯本菲爾德,粒子物理實驗室的研究助理,同時在麻省理工輔修戲劇。”
‘里奧’補充:“準確說是雙學士——戲劇和物理。你們猜哪科是我中產爸媽逼我選的?”
“好了好了,我懂了,”萊納德轉向伊森,“伊森,幫個忙?”
伊森攤手:“我完全不知道你們到底在演什么劇情。”
謝爾頓接話:“我來同步一下信息:
萊納德騙潘妮說我們去聽講座,但這謊太容易被拆穿,所以我讓潘妮相信我們昨晚其實是去參加我的‘表弟里奧·珀德’的戒毒調解會。這樣下次潘妮再邀我們聽她唱歌,里奧隨時可以‘毒癮發作’。”
萊納德:“她已經信了,這事結束了!”
謝爾頓沒理他,繼續對伊森說:“我告訴潘妮,如果她拆穿萊納德撒謊,他會很尷尬。所以她同意配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上個謊還沒被揭穿那樣。”
伊森這才想起,昨天佩妮邀請他時,說的也是“他們要去聽講座”,壓根沒提什么戒毒調解。
佩妮確實挺貼心的。
“戒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謝爾頓繼續講解自己的邏輯,“而且我后來意識到,我設定的這個‘里奧’根本不會自愿去戒毒所。”
萊納德:“無所謂了,她都信了!結束了!”
謝爾頓:“不可能,因為里奧是中間兒。”
萊納德轉向一旁看戲的伊森:“伊森,拜托幫幫忙吧?”&l-->>t;br>“抱歉,我昨天可是全程聽完佩妮的表演,所以我不需要參與了。”伊森搖頭,隨后好整以暇的坐在了沙發上,準備看戲,“你們想象不到我昨晚經歷了什么。”
萊納德忍不住問道:“有那么糟嗎?”
伊森嘆氣:“不止是表演,還有之后的事……算了,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