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克萊默終于走了。
伊森站在診所窗前,看著那道枯瘦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仍有那么幾秒鐘的恍惚。
他一直以為,對方想要讓他玩什么“生死游戲”。
結果——那老頭竟然是在勸他:“跟我干,一起改變世界。”
改變世界?
用這種方式?
伊森輕輕吐出一口氣:道不同,不相為謀。
約翰·克萊默的理念也不是完全荒謬——有些沉迷毒品、走到絕境的人,確實需要強制干預。
但世界沒辦法一刀切。
你不能因為有人每天喝個奶茶,就大費周章的上升到生命的程度,給他安排一套“清醒游戲”,把人嚇死吧?
有些人只是自己折騰自己,只要不影響到別人,就沒必要搞成生死審判吧?
伊森本來還天真地想——如果癌癥治好了,拼圖殺手是不是就能收手,從此做一個好人。
結果今天的交流告訴他:
不會。絕不會。
約翰·克萊默不是因為自己沒多少時間才設計那些游戲,他是為了“證明人性”。
所以,只要“人終有一死”,他的偏執就會繼續發光發熱。
幸好,伊森拒絕得夠干脆。
也許今后不會再有交集了——他真心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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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班的時候,瑪麗還沒有出現。
伊森想了想,沒有繼續等,關掉診所的燈,走了出去。
今晚,他決定去威廉斯堡餐廳,主要是想吃點麥克斯的小蛋糕開心一下。
其次……順便問問卡洛琳和麥克斯:給診所長期供應小蛋糕的合作,有沒有談出什么結果。
出租車抵達餐廳門口,霓虹燈在玻璃窗上跳動。
伊森推門而入,熟悉的油煙味、咖啡香氣、以及麥克斯慣常對顧客的‘毒舌’撲面而來。
他剛在卡座坐下,麥克斯就拿著菜單晃悠悠走過來。
“醫生,是什么讓你又大駕光臨??”
她把菜單往桌上一拍,“精神需要慰藉,還是肉體需要愉悅呢?”
伊森抬眉:“都需要。”
麥克斯立揚眉:“那你找對人了!老娘可是布魯克林的梅根·福克斯,在你的前女友堆里,就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伊森無奈失笑:“我現在更需要你的小蛋糕。卡洛琳跟你說過嗎?給診所送蛋糕那件事。”
麥克斯語氣一頓:“說過,但……現在不是個好時機。”
“才三十個而已。”伊森耐心道,“對你來說就是順手的事情。
而且每天至少讓你多賺一百多美金。你可以辭掉那份保姆工作,省下大量的通勤時間。”
麥克斯瞇起眼:“你不會是為了幫助前女友,準備每天自己吞三十個蛋糕吧?過幾天我是不是就能看你去參加相撲比賽了?”
“怎么可能。”伊森解釋,“我只是覺得:我喜歡的東西,我的病人應該也會喜歡。既能犒勞自己,又能提升就醫體驗,簡直完美。”
他頓了頓:“三十個蛋糕,口味越多越好。要是你覺得數量少,嫌麻煩,你也可以只做一兩種口味,我不介意。”
麥克斯狐疑地瞇起眼:“我總覺得這里面有陰謀。你難道是想讓我每天給你送蛋糕,然后順便跟你在手術臺上滾床單?”
“你不說,我還沒想到。”伊森拍了-->>一下腦袋:“我記得你說過,賺錢和滾床單都是讓你很爽的事情。要是你來給診所送蛋糕,不就一舉兩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