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光線柔和下來,“織布男工”謝爾頓還在“哐……哐……”的織著布。織出的花紋氣勢恢宏——但用途未知。
伊森端著咖啡坐在窗邊。
他腦海里反復回響著那些來自艾澤拉斯、關于光與影的箴。
娜塔莉·塞林曾說:“我們都被光所眷顧,也被影所考驗。唯有理解兩者,才能真正看清真理。”
佳莉婭·米奈希爾說:“圣光不是純白,黑暗也并非純惡。真正的善,是理解痛苦之后仍選擇憐憫。”
安度因·烏瑞恩:“我不再祈求圣光的憐憫,也不再懼怕黑暗的低語。我只會前行——為那些仍然相信的人。”
這三位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偉人”,都跟暗影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每個都有不同的命運。
一個被信仰逼瘋、一個被死亡教育、一個被苦難折騰得沒時間
eo。
伊森抿了一口咖啡,默默回憶他們的命運:
娜塔莉說要理解光和影,然后她發瘋——在“理解光與影”的路上,直接理解成了“我就是影”;
佳莉婭說要理解痛苦,結果超越升華,然后就成為了可以使用圣光的亡靈——死了還能發光。
安度因,那家伙直接是“行動派”,理論不重要,信念就是干!
伊森靠在窗邊想了半天,總結出一個結論:
“嗯……娜塔莉理解了,瘋了;佳莉婭理解了,死了;安度因沒理解,也不打算理解,直接干,反而最后還活著。”
他挑了挑眉,自自語道:
“看來這題的正確答案是——別想太多,干就完了。”
織布機那邊“哐”的一聲特別響,好像謝爾頓也贊同了這個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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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門鎖“咔嗒”一聲轉動。
瑪莉·庫珀——謝爾頓的媽媽,提著一大袋自家烤的餅干,跟萊納德一起走了進來。
“我的老天爺!”瑪莉在門口一臉震驚,但驚訝只維持了三秒。
她立刻張開雙臂,給了謝爾頓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嘿~謝利!”
然后,她又不由分說地把伊森也拽進懷里:“嘿,伊森。”
“天哪,看看你們倆,臉色比教堂里的蠟燭還白!”
短暫的錯愕后,伊森露出了驚喜的笑容:“瑪莉阿姨!你怎么沒告訴我你要來紐約?我可以去接你的!”
“伊森,你總是這么體貼。”瑪莉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背:“我聽他們說你和謝爾頓最近狀態都不太對勁,不想打擾你們,所以干脆直接過來了。”
“嗨,媽媽。“謝爾頓語氣僵硬地回應一句,然后立刻轉頭瞪向萊納德:“你給我媽打電話了?!”
“萊納德告訴我,你已經三周沒出門了!樓都沒下過。”
瑪莉打斷謝爾頓對萊納德的發難,她放下背包,開始熟練地收拾起沙發上散落的毛線:“還有伊森——他也老是窩在家里,連診所都不去了,只是在公寓里發呆。“
“謝爾頓,親愛的,你不能一直這樣待在家里搞些……呃,‘有趣’的發明。
伊森,你也是,年輕人怎么能沒有一點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