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覺得“木偶戲”這個天賦真是好用。
直到如今,靈云依舊沒有意識到它被pua了。
哦,這也算不上pua,只不過祈安一直在利用著它對于自己未卜先知的過于自信而已。
在云天宮呆了漫長時間的小狐貍,自以為心思縝密,實際上壞男人只要使點小花招,就能將它吃的死死的。
這是祈安要做的第一步,也是最簡單的一步。
“靈云竟然會這么乖?”
寧晚歌吃驚地繞著小狐貍旋轉,瞇著眼仔細盯著它看。
“師兄答應了它什么條件,許諾了幾只雞給它吃你可別上當了,這都是靈云騙人的把戲,一會就翻臉不認人了。”
“怎么會?”
白狐被寧晚歌抱下神像,祈安蹲下身子,輕撫著對方的絨毛,凝視著對方的眼睛,語氣平和地說道:
“你不會騙人的,對吧?”
不知為何,靈云竟然從祈安的眼神中察覺出了些許威脅。
搞搞笑,明明只是一個小娃娃而已,如今反而威脅起自己來了,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肯定不怕!
但這小子的變化為什么會這么大,而且還能未卜先知,難道是覺醒了什么仙帝血脈,其實大能轉世,蘇醒了過往的記憶
各種想法充斥在白狐的腦海中,以至于祈安現在的身份被它腦補的有些神秘莫測。
先盯你一段時間,看你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最終,靈云躲閃開了祈安的視線,在心中下定了結論——它不是怕,不過是給祈安這個小輩留個面子。
于是,白狐起身,甩了甩尾巴,仰起頭來。
“當然,我靈云說話算數。”
“這就對了。”
祈安將白狐抱起,任由它在懷中掙扎。
他扭頭看向寧晚歌:“我和靈云前輩要出去片刻,你留在觀中等候。”
“師師兄要去做些什么?帶著晚歌好不好?”
寧晚歌似乎察覺出了祈安的轉變,原本那有些畏手畏腳的少年變得干練了許多,像是回到了曾經。
“不是師兄不帶你,是靈云有些事情不方便給你說,只能來求師兄。”
祈安瞥了一眼懷中的白狐,問道:“是不是啊?”
“正是!”
靈云有些憋屈地說道,它很想戳穿祈安的謊,但一想到祈安如今的轉變,又不得不從心地點了點頭。
“沒有危險吧?”寧晚歌問。
“沒有危險吧?”祈安看向了靈云。
“應該沒有危險吧?”靈云支支吾吾地回答。
它偷偷看向祈安,心想,不是你一直在說我的預不正確嗎?怎么現在還要來反問我?
“嗯,靈云前輩說沒有危險,那就沒有危險。”
祈安沒有給靈云加戲的機會,他揉了揉寧晚歌的腦袋。
“你在觀里把晚飯做好,到時候我們就應該回來了。”
“哦哦。”
寧晚歌眨了眨眼睛,乖巧地點了點頭,如果是靈云跟著師兄的話,倒不用擔心會出現危險。
畢竟白狐是瑞獸,哪怕是云天宮的人死到斷代,只剩下如今的寧晚歌和祈安,靈云依舊啥事沒有的躺在神像上等雞吃呢。
祈安就這么抱著靈云,一路走出了云天宮的大門。
直到宮門閉合,靈云才從祈安的懷中掙扎著跳了出來。
“你到底想讓我干些什-->>么?”它氣憤地質問道。
“我能讓云天宮恢復元氣,雖說比不上四宮,但也要比現在好的多。”
祈安不假思索地說道,他既然要利用靈云,便不能一直逼迫,偶爾要表達出些許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