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爾可聽真了?”
“此乃爾祖之命,爾嬸之教!”
“爾不是最重禮法規矩嗎?來啊,開炮啊,將爾這祖宗、長輩,一并送上西天極樂啊!”
“只要爾今日敢開這炮,爾便是古今天下第一號逆子貳臣,孤看爾還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間,有何顏面去見爾秦氏列祖列宗!”
劉昱自覺已捏住了七寸,賭贏了這局。
孝道如山,眾目睽睽,他料定秦風絕不敢冒此天下之大不韙!
城下,死寂蔓延。
無數道目光,凝聚在那匹踏雪烏騅背上的年輕身影。
他在等什么?
他在想什么?
是屈從?是暴怒?還是無奈?
秦風緩緩抬首。
夜風驟緊,卷動他身后玄色大氅,獵獵飛揚。
他望著城頭那三個猶如戲臺丑角般竭力表演的身影,眼神灰燼。
“裴元虎。”秦風開口,“取我刀來。”
裴元虎先是一怔,旋即明白過來,大聲應諾:“得令!”
旋即雙手捧過那柄狹長雪亮的橫刀,恭敬遞上。
秦風接刀,輕磕馬腹。
踏雪烏騅邁開步子,不疾不徐,行至護城河邊緣方停。
他無需任何擴音之物。
丹田真氣沛然運轉,聲出如洪鐘大呂,剎那間蓋過城頭所有囂叫,清晰地回蕩在曠野與城墻之間:
“李月娥,秦牧云。”他直呼其名,不加任何敬語稱謂。
“爾等”
“可演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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