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的眼神變得無比深邃,如同盯著獵物的狼王。
“既然他們喜歡演戲,那我就陪他們把這出戲唱完。”
“不過,這最后一幕的戲臺,得用他們的骨頭來搭,用他們的血來染!”
當夜,臨州城北軍營。
沒有震天的號角,沒有喧囂的人聲。
只有沉悶而密集的馬蹄聲,在夜色的掩護下,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悄無聲息地涌出了城門。
每一名騎士都身披重甲,連戰馬都裹著厚厚的棉布以減小聲響。
他們就像是一群來自幽冥的死神,在黑夜中露出了獠牙。
隊伍的最前方,秦風身披玄鐵重甲,面甲覆臉,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
他回頭望了一眼燈火通明的臨州城,然后猛地一揮馬鞭。
“駕!”
戰馬嘶鳴,四蹄騰空。
目標——冀州,信都!
而在數百里之外的信都城,崔家的大宅里依舊燈紅酒綠,歌舞升平。
崔敬正做著成為“太上皇”的美夢,殊不知,那位真正的閻王,已經提著刀,在路上了。
“噠、噠、噠”
這聲音起初很輕,像是冬雷在云層深處悶響。
但轉瞬間,便化作了連綿不絕的悶雷,震得官道旁結冰的枯樹都在瑟瑟發抖。
一支龐大得令人窒息的黑色洪流,正貼著地面,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急速穿行。
沒有火把,沒有號角,甚至連戰馬的嘶鳴都被刻意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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