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明月不說,他也不便多問,等以后在向秦風討教便是。
兀立罕拄著金刀,呆呆地站在尸山血海之中。
看著身邊忠誠的勇士們一個個倒下,看著那象征著黃金部落榮耀的王帳騎兵旗幟被火焰吞噬,被踩入泥濘。
他敗了,敗得如此徹底,如此莫名其妙。
他甚至沒能看到一個真正的敵人,他引以為傲的騎兵,賴以縱橫草原的武勇,在這種來自地底的雷鳴和火焰面前,不堪一擊。
一口鮮血猛地從他口中噴出,帶著無盡的屈辱、憤怒和絕望。
“秦風拓跋雄”他喃喃著。
最終被一枚落在附近,嗤嗤冒著白煙的陶罐爆炸產生的沖擊波,徹底吞噬。
狼嚎谷,此刻真正成為了北胡王庭精銳的葬身之地。
哀嚎遍野,宛若狼嚎。
只是這哀嚎,很快便被連綿的爆炸聲和燃燒的噼啪聲所掩蓋。
山谷外,遠處風口草原上的廝殺聲依舊震天。
但勝負的天平,卻已因狼嚎谷內這場短暫而酷烈的神罰,發生了決定性的傾斜。
半個月后。
拓跋雄身披象征著無上權力的黃金戰甲,騎著神駿的踏雪烏騅,在一眾部落首領的簇擁下,以勝利者的姿態,踏入了那座曾經讓他無比敬畏的王庭金帳。
金帳之內,早已沒了往日的奢華與威嚴。
胡人大汗和丞相耶律洪的頭顱,被高高地懸掛在帳外,臉上還殘留著臨死前的驚恐與不甘。
“恭賀大汗!”
“大汗萬歲!”
所有部落首領,齊刷刷地單膝跪地,山呼海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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