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秦風緩緩開口:
“你們啊,只看到了危險,卻沒看到其中的機遇,更沒看透那荊南王的虛實。”
他緩步走到堂中,聲音沉穩有力:“我們起兵,是為了什么?”
“是為了讓兄弟們,讓受苦的百姓不再受人欺壓,能吃飽穿暖,是為了讓大家都能過上大家想要的好日子!”
“若屈服于荊南王,與昔日屈服于朝廷苛政、屈服于楊義這等貴族壓迫,有何區別?不過是換了個主子跪著而已!”
“那我秦風,和兄弟們這些日子的浴血奮戰,豈不是成了笑話?”
他目光掃過眾將,看到他們眼神逐漸變得堅定,繼續道:“其次,你們真以為那荊南王劉昱,現在有精力來管我們?”
“朝廷再羸弱,尚有百萬大軍底蘊。武定國被任命鎮北都督,首要目標是整合北境,清除我們這些近患。”
“但南方呢?荊南王坐擁三州,樹大招風,朝廷豈會放任不管?我料定,朝廷必然已在調兵遣將,準備對荊南用兵!他劉昱現在自顧不暇,哪有余力遠涉千里來打我們?”
“他派使者來,不過是虛張聲勢,想空手套白狼,白白收編一股勢力罷了!”
“就算他將來真有能力把手伸過來”秦風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也得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啃得下我臨州這塊硬骨頭!”
一番分析,條理清晰,擲地有聲。
眾人臉上的憂慮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恍然和振奮。
“對啊!主公說得對!那荊南王自己屁股還沒擦干凈呢!”裴元虎一拍大腿,哈哈大笑。
“是極是極!他想嚇唬咱們,沒門!”眾將紛紛附和,士氣重新高漲。
龐德林撫須點頭,眼中滿是欽佩:“主公洞若觀火,深謀遠慮,德林不及。”
“如此看來,強硬回絕,反倒能彰顯我臨州獨立自主之志,不被小覷!”
雖然心中仍有少許疑慮,但見秦風如此成竹在胸,眾人也不再糾結于此。
秦風自然也沒有解釋,他知道這番話肯定打消不了眾人的疑慮。
但是清水村的那件東西,肯定能讓所有人對他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