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氛圍壓抑。
一名身著臨淵侯親衛服飾的使者,正端坐在一旁,面無表情地品著茶。
那雙銳利的眸子,卻像鷹隼一般,不時地在陳牧身上掃來掃去。
而陳牧,則是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他已經應付了半個時辰,其他事情都說得過去。
唯獨秦風不在營中以及大軍行跡隱匿這方面,只是淺嘗輒止地應付了一些,沒敢亂說。
但是,照這個樣子下去,遲早要出事。
“陳將軍。”那使者終于放下了茶碗,聲音平淡,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力,“侯爺收到你的捷報,心中甚是欣慰。”
“可要是這隱匿行蹤進軍一事不交代清楚,在下回去也是不好交差的。”
他頓了頓,目光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既然黑風軍已盡數歸降,為何行事如此鬼鬼祟祟,連個像樣的軍報都沒有?”
“莫非這其中,有什么難之隱不成?”
這番話,字字誅心!
陳牧只覺得一股寒氣自腳底板直沖天靈蓋,后背瞬間被冷汗浸濕!
自己只要有一個字答錯,等待他的,便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這這個”陳牧的腦子飛速運轉,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上使有所不知,那秦風雖已歸降,但其人狡詐多端,麾下將士又多是桀驁不馴之輩。”
“末將末將也是為了穩妥起見,想先將其徹底整編,磨去其戾氣,再帶回州府,獻給侯爺”
然而,他這番蒼白無力的解釋,顯然無法讓那使者信服。
使者只是冷笑一聲,剛要繼續追問。
“啟稟陳將軍!秦風求見!”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帳外,突然傳來一聲清朗的通報。
陳牧聞,身體猛地一震,下意識地朝著帳外看去,心中暗喜!
緊接著,帳簾已被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