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悠閑地躺在帥帳中看書,絲毫沒有半點兩軍對陣的緊張。
昨晚,信使歸來后,將秦風溜須拍馬搖尾乞降的姿態添油加醋敘述了一邊。
將領們聽完以后,哄堂大笑,更加看不上秦風的黑風軍。
就在這時,帳外親兵高聲通報:“啟稟將軍,青山縣秦風遣使,送來降書與厚禮!”
“哦?”陳牧起身,嘴角微翹,“讓他進來。”
不多時,一名抱著木匣的文士,在兩名士卒的護送下惶恐不安地走入帳中。
他一見到高坐主位的陳牧,立刻跪倒在地,姿態卑微。
“罪將秦風帳下主簿,叩見陳將軍!我家主帥對將軍與臨淵侯爺景仰之心,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特備薄禮一份,還望將軍笑納!”
說著,他將木匣高高舉過頭頂。
親兵上前接過,打開匣蓋。
只見匣中放著整整齊齊的金條,上面還鋪著幾顆龍眼大小的東海明珠,以及一對成色極佳的血玉手鐲。
“呵呵,這秦風,倒是挺會做人。”陳牧嗤笑,懶洋洋地示意一旁的副將將降書內容給念出來。
信中的措辭謙卑,姿態低微。
秦風表示,愿意攜全部黑風軍,獻上壤原、寧遠、青山三縣歸降臨淵侯。
只不過信的末尾話鋒一轉,訴起了苦。
麾下先鋒將裴元虎,乃是鄉野莽夫,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平生只知打打殺殺,不懂大局。
聽說要歸降,此人竟公然抗命,在軍中大放厥詞,叫囂著要與將軍您決一死戰。
秦風在信中表示自己管教不嚴,懇請陳牧能寬限日,不要跟這個人一般計較。
他定會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服裴元虎,屆時再全軍歸順,絕無二話。
“噗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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