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劉仲”兩個字,讓他的呼吸猛地一滯。
那個憨厚樸實,總是咧著嘴笑,一口一個“秦哥”的漢子,就這么沒了?
匯報完,云裳才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身體微微晃了晃。
秦風眼疾手快,連忙上前扶住她:“你也受傷了,先去休息。”
“我沒事。”云裳搖了搖頭。
目光卻落在了秦風身后的宋紅葉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神色。
秦風順著她的目光回頭,這才注意到一直遠遠站在戰圈之外的宋紅葉。
看著秦風與他的夫人們那生死與共無需語的默契,看著他們之間那種旁人無法插足的緊密聯系。
宋紅葉心中既有為他們團聚而感到的欣慰,又有一股難以喻的酸澀和落寞。
她就像一個局外人,一個過客,靜靜地看著別人的悲歡離合。
秦風對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看到了。
隨即,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周清漪身上,看著她背上那猙獰的傷口,眉頭緊緊鎖起:“清漪,過來,我給你上藥。”
周清漪搖了搖頭,倔強地說道:“我沒事,先去看看劉叔,他的傷比我重得多。”
“劉叔已經在接受治療,這是命令!”秦風的語氣陡然加重,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周清漪嬌軀一顫,最終還是默默地轉過身,將傷痕累累的后背展現在他面前。
秦風小心翼翼地剪開她被鮮血粘住的衣物,當看到那翻卷的皮肉和深可見骨的傷口時,他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顫抖。
他不敢想象,這得有多疼,而她又是如何咬著牙堅持到現在的。
他一不發,只是動作輕柔地為她清洗傷口,撒上金瘡藥,再用干凈的布條仔細包扎。
整個過程,現場都沒有說話,但空氣中卻流淌著一種比任何語都更深沉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