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流民?受盡當地豪強的盤剝和欺辱?”
“我們千辛萬苦從青山縣趕到南方,難道就是為了去另一個地方繼續仰人鼻息,甚至活得還不如現在嗎?”
這一連串現實而殘酷的問題,如同重錘,狠狠砸碎了眾人剛剛升起的“南下美夢”。
剛才還覺得南下是條活路的人,此刻眉頭都擰成一個“川”字。
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路途上倒下的親人,看到了在異鄉街頭乞食的慘狀
那種無根浮萍般的未來,令人不寒而栗。
主洞內再次陷入沉默,這一次的沉默,卻充滿了沉重的后怕與現實的冰冷。
每個人心里都百感交集,方才的興奮和輕松蕩然無存。
唯獨劉載山,看向秦風的目光中,那抹饒有興致的光芒更盛了幾分。
這個年輕的獵人,所思所慮,早已超出了尋常山寨頭領的范疇。
他考慮的不僅是生存,更是如何有尊嚴有保障地生存下去。
這份胸懷與遠見,讓他這個見慣了生死離合的老兵,也不禁暗自點頭。
張凱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秦風考慮得更為深遠,但他仍有疑慮:“大當家深謀遠慮,張某佩服。”
“可是即便留下,我們這點人馬,去了北境又能如何?正如方才所,杯水車薪而已。”
聞,秦風臉上再次浮現出那種神秘而自信的笑容:“誰說要跟胡人的大軍正面碰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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