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他用龍頭拐杖,重重地敲擊著地面。
那聲音,仿佛敲在了自己的心上。
“我秦牧云一生,忠君愛國!我兒定邦,更是跟隨高祖皇帝,血戰沙場,馬革裹尸!”
“怎么怎么就生出了這么一個與朝廷作對,勾結匪寇的逆子啊?我死后,有何面目,去見秦家的列祖列宗啊!”
一旁的李月娥,立刻湊上前。
一邊為他撫著后背順氣,一邊陰陽怪氣地添油加醋:“爹,您可千萬別氣壞了身子。”
“要我說啊,都怪那小畜生命硬,當初該早點把他掃地出門,天生就是個禍害,現在好了,還要連累我們整個秦家跟著他蒙羞!”
秦定山也是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捶胸頓足地說道:“是啊爹!”
“家門不幸,出了此等敗類!不過您放心,有兒子在,絕不會讓他,玷污了我們秦家的門楣!”
他趁機上前邀功,將自己如何“不畏艱險”,如何“巧施妙計”,說動劉一刀。
又如何“曉以大義”,分化村民的過程,添油加醋地吹噓了一番。
秦牧云聽完,那雙渾濁的老眼里,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光芒。
他看著自己這個得意洋洋的二兒子,緩緩地點了點頭:“定山,你這次,做得很好。”
“你記住,我們秦家,能有今日,全賴朝廷的恩典。以后,你得了縣里的差事,一定要克己奉公,勤于王事。”
他頓了頓,又拋出了一個讓秦定山夫婦欣喜若狂的承諾。
“那位大人雖然去了京城,但情分還在。我會修書一封,請他在仕途路上,多多幫你。你,定要好好努力,光耀我秦家門楣!”
“是!爹!兒子一定不負您的厚望!”秦定山和李月娥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那對未來權勢的無限憧憬與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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