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李阿飛,你少在這兒給人家當舔狗!”王老二一口血沫吐在地上,梗著脖子,用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腔調反駁,“你們都被他騙了!”
“一萬多兩銀子!你們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嗎?把他秦風連皮帶骨稱一遍賣了,都不值這個價!”
“他這就是畫了個大餅,想讓咱們這些賤民,再替他去賣命!等咱們跟官兵拼光了,他拍拍屁股走人,咱們到時候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秦風一眼就認出,那個極力維護自己的李阿飛,正是前些日子來他家幫忙擴建院子的工人之一。
是個踏實肯干,為人正直的小伙子。
而周圍村民們的議論聲,也如同潮水般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中。
“王老二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啊,十兩銀子,那可是咱們種一輩子地都攢不下的錢,他他真能拿得出來?”
“可秦風兄弟不是那樣的人啊,他之前還自掏腰包,幫咱們把李大彪強收的稅錢都給要回來了呢!”
“此一時彼一時啊!那時候他一個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就是,現在他拖家帶口的,還帶著幾百號人要養活,哪來那么多錢?我看啊,八成是想空手套
聽著這些充滿了懷疑與動搖的議論,秦風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穿過攢動的人群,精準無比地落在了外圍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秦定山正揣著手,一副事不關己純粹看熱鬧的模樣。
但當他的目光與秦風對上的剎那,那雙渾濁的老眼里,卻閃過了一絲根本來不及掩飾的得意與陰狠。
這事情,似乎與秦定山有關?
“都給我住手!”
他猛地發出一聲斷喝,如同驚雷,蘊含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壓下了所有的嘈雜!
混亂不堪的打谷場,竟奇跡般地,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聚焦在了他身上。
那幾個忠心耿耿的紅葉會弟兄立刻上前,如狼似虎地將還在扭打的王老二和李阿飛強行分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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