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嘍啰們也被點燃了,群情激奮。
“狗膽包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贏了兩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宰了他,大卸八塊喂狗!”
“四當家,這小子包藏禍心啊!”
此刻所有人都恍然大悟,搞了半天還以為秦風是被迫的,沒想到竟然別有所圖。
現在是人也要,連紅葉會也想要!
張凱臉上的陰鷙瞬間凍結,隨即化為冰冷的怒意。
他手中的折扇“啪”地一聲合攏,指節捏得發白,那雙總是帶著算計的狐貍眼徹底冷了下來,銳利如刀。
死死釘在秦風臉上,聲音像是從冰縫里擠出來的:
“秦小哥好大的胃口,紅葉會,是兄弟們刀頭舔血、尸山血海里滾出來的基業!你一句話就想拿去?真當這滿洞的兄弟是泥捏的紙糊的?”
他語氣森然,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機:“想要紅葉會?行!除非你今日能活著走出這聚義廳!”
他身后的幾個心腹嘍啰立刻嗆啷啷拔出了兵器,眼神兇狠地圍了上來。
裴元虎的反應最沉,卻也最重。
他沒有立刻咆哮,只是緩緩地、極其緩慢地從那張虎皮大椅上站了起來。
隨著他的起身,一股沉重如山岳般的威壓瞬間彌漫開來,壓得滿洞的喧嘩都低了幾分。
他那雙虎目之中,再無半分欣賞,只剩下深不見底的寒潭和冰冷的審視。
他盯著秦風,一字一頓,聲音低沉得如同悶雷滾過山洞頂,每一個字都帶著千鈞之力:
“小子,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紅葉會,是我裴元虎帶著兄弟們一刀一槍拼出來的,是幾百號兄弟安身立命的根本!”
“你一個初來乍到,連根底都摸不清的外人,贏了兩場無關痛癢的比試,就敢覬覦這山寨之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