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院中已經沒剩下多少人。
既然柳婉清已經選了人,他們也就沒留下來的必要。
倒不如去別處看看,實在不行,就物色其他女子過夜。
許漢生一臉心疼:“可惜了一兩銀子,唉”
不對,是二兩。
秦風卻是不以為意,招手示意小蝶過來。
小蝶款款走近,面上帶著職業化的微笑:“公子有何吩咐?”
“勞煩姑娘再取一張白紙來。”秦風道。
小蝶微微一怔,隨即婉拒:“公子,今日圍茶會已畢,婉清姐姐也已選定王公子奉茶,這”
秦風不等她說完,手腕一翻,又是一兩碎銀悄然塞入小蝶手中,動作自然流暢:
“無妨,方才我思緒被擾,未能盡興,煩請姑娘通融,只取一紙,我寫幾個字,權當消遣,不擾姐姐清靜。”
入手微沉,小蝶心中了然。
她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飛快地將銀子攏入袖中:“這也罷,公子稍候。”
說著轉身去取紙筆。
一旁的許漢生看得真切,心尖又是一抽,那感覺比挨了一刀還疼。
他壓低聲音:“秦小哥!你你又扔銀子!那可是足足三兩了啊!夠我吃多少頓肉包子!”
“要不咱走吧,別跟這燒錢的地兒較勁了!”
秦風拍拍他的肩膀,笑容溫和卻篤定:“漢生兄稍安勿躁,銀子是死的,人是活的,今日這錢,定叫它花得值當。”
這番動靜自然落在了尚未離去的幾位賓客眼中。
那位搖著折扇的王公子雖已入內,但留下的幾位富商和文人,本就對秦風這個面生卻氣質不俗的公子有些好奇。
此刻見他不甘落選,竟又花錢買紙,意圖翻盤,不由得覺得有些可笑。
一位穿著錦袍大腹便便的富商捋著胡須,呵呵笑道:
“這位公子,婉清姑娘既已選定,何必強求?詩詞之道,講究個緣分與火候,強扭的瓜不甜吶。”
話里話外,暗示秦風不自量力。
旁邊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也搖著頭,語帶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