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布條給它簡單包一下腿,別弄死了,錦繡坊柳老板要活的,毛色越鮮亮越值錢。”
阿蠻下意識接過那只還在掙扎的野雞,入手沉甸甸的,溫熱的觸感讓她心頭那點不服氣稍微散了散。
她看著秦風熟練地用草繩捆住另一只野雞的腳,動作麻利又透著股說不出的韻律感。
“哼,算你有點小聰明。”她嘟囔一句,不再語。
低頭笨拙地撕下自己衣襟內襯的布條,學著秦風之前處理鹿傷的手法,小心翼翼地去包扎野雞受傷的翅膀。
只是動作生硬,惹得野雞一陣凄厲的“嘎嘎”亂叫。
秦風看著她那副如臨大敵、生怕把雞弄死的模樣,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
他沒點破,轉身蹲下,仔細檢查著剛才雪團砸落的痕跡和野雞驚飛的路線,又抬頭望了望風向和遠處山勢。
“寒髓草喜陰寒,伴水而生,多生于背陰處的千年寒潭邊。
”秦風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雪,“這老鷹山深處,符合這條件的地方不多。”
“跟我走,別掉隊,這地方狼群剛走沒多久,氣味還新鮮著。”
他指了指雪地上幾串梅花狀的爪印,深淺不一,延伸向密林深處。
阿蠻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臉色不禁微微一變。
那些爪印比尋常野狗大得多,透著股兇戾氣。
她緊了緊手里的柴刀,再看秦風時,眼神里那點輕視徹底沒了,多了幾分凝重和好奇。
這家伙,眼睛怎么跟鷹似的?
兩人一前一后,踩著沒過腳踝的積雪,朝著秦風判斷的方向深入。
秦風在前開路,步伐穩健。
他偶爾停下來,觀察樹皮的苔蘚、雪下枯枝的走向,甚至捏起一點雪在鼻尖嗅嗅。
阿蠻跟在后面,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