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海說的事真的,在東北、在西北,他和黨為民曾長時間支援陸軍特種部隊進行作戰,尤其是在西北駐訓期間,和老虎大隊的特戰隊員們都混成兄弟了,學到一招半式并非戲。
一句話,沒有見過豬跑起碼吃過豬肉。
最主要的是,當初在東北那旮旯,李海曾經有過一次載入陸軍特種作戰史的記錄――他當時一個人駕駛直-20接應謝中校小隊,在武器站彈藥打光的情況下,把一具35毫米口徑榴彈發射器架設在副駕駛座上對地進行射擊!
當時他這一手操作令人嘆為觀止!
武裝接應被困分隊的經驗,他可以說是非常豐富的!
這些經歷因為存在保密期的關系,并沒有體現在他的常規履歷上,完整的檔案履歷是存在于另一個部門的。
擊落過外機,轟炸過敵營,李海很是有一些人命在手的。53號艦上任何人,甚至全軍范圍內,有類似經歷的人是極少極少的。
李海拿出花名冊迅速點了十個兵,常海洲全程看了,驚訝道,“你了解過他們?”
被點出來的兵要么是年輕強壯且單兵作戰素質相對好的,要么就是經驗豐富的資深老兵。資深老兵大多接受過系統的單兵作戰訓練,甚至有一些是由岸到海的兵。
李海說,“全艦一百多號人的情況,我基本都進行了了解。”
常海洲打心底里佩服,要知道李海到崗的時間并不長,而他卻已經學了那么多的相關專業技術,完了還對隊伍有了這么全面深入的了解。
他忽然發現自己這幾年有些懈怠了,尤其面對求知欲與精力都如此旺盛的李海,他第一次有了自己正在變老的意識。
一個小年輕空降下來成了見習艦長,繼而以代理艦長的身份指揮53號艦執行春節戰備任務,作為應該接替劉海亢成為艦長、至少成為代理艦長的常海洲來說,心里沒有怨氣是不正常的。
但是,軍人服從意識讓常海洲即便心里有怨氣,依然不折不扣執行上級命令,全力配合李海完成各項工作。
而李海正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以及其他人,他李海坐在這個位置上不是靠“走后門、攀關系”,靠的是后天的努力。
緩過神來,常海洲說,“十個人不夠,再點幾個,分兩條舟,接上陳猛他們后剛剛好。”
李海想了想,點頭,“有道理。”
他考慮的是目標越小越好,隊伍越精干越好,不過常海洲提出的編成更加穩妥一些。
這時,剛剛完成換崗的陳韻走過來,道,“報告,艦長、常副,我請求參加登島小隊。”
李海詫異看過去,“你?”
陳韻昂了昂下巴下意識地挺起很有些規模的胸脯,“艦長,你別小瞧人。”
李海目不斜視,看向常海洲,“她……”
微愣了一下,常海洲一拍額頭,道,“想起來了,陳韻入伍前是省射擊隊的運動員,每年射擊訓練她都是支隊第一。”
“支隊第一?”李海詫異地看向陳韻。
深藏不露了這姑娘。
陳韻傲嬌地道,“昂。”
“怎么跑來當水兵了,應該去特種部隊。”李海說。
陳韻道,“陰差陽錯唄,艦長,讓我上吧,給我一桿八一杠,我能打出狙擊步槍的效果。”
李海猶豫著,女兵到底是女兵。
“讓她去吧。”常海洲說。
“好,到機庫集合。”李海答應了。
“謝謝艦長,謝謝常副。”這姑娘激動起來,精神抖擻地往機庫去了。
李海點齊了人馬,讓人把裝備搬到機庫,和常海洲對接了工作過,迅速趕往機庫。
包括李海在內,登島小隊由十五人組成,分乘兩條沖鋒舟,接上陳猛等七人后,兩條沖鋒舟剛好能夠把所有人員載回來。
沖鋒舟是按照裝載一個全副武裝步兵班的標準來設計的,一個標準的步兵班是十二人。
由于沒有專門的吊裝設備,沖鋒舟存放于機庫,下水需要從飛行甲板舷邊進行,依靠人力來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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