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酒店是歸公安局特種行業大隊管理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如果特行大隊存心想要找你的麻煩,那你這家酒店恐怕就很難繼續經營下去了。就算是勉強能夠維持下去,治安大隊也會三天兩頭地過來查房,這種頻繁的檢查你又怎么能承受得住呢?
而且,就算他們查不出什么問題來,光是這種頻繁的查房行為,恐怕就會讓客人們心生恐懼,不敢再來入住這樣的酒店了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約十幾分鐘之后,一個身著一身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進了酒店。張健和郭洋洋一見到這個男人,立刻如臨大敵般地迎上前去,滿臉諂媚地向他問好,并簡要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中年男人聽完他們的敘述后,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顯然對這件事情非常不滿。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張健,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意,并用手指狠狠地在張健的胸口處戳了幾下,仿佛要把心中的不滿都通過這幾下戳傳遞給他。
然而,盡管心中極度不快,中年男人還是強忍著沒有當場發作。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后轉身走到邢浩然身邊,一臉歉意地開口說道:“邢常委,真是不好意思啊!在我的酒店里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實在是我的失職啊!我在這里給您賠個不是,請您多多包涵!”
“失職?我看這可不僅僅是失職那么簡單吧!你們這里的工作人員,一開口就是要廢掉我,我嚴重懷疑,如果不是邢常委來得及時,順便出手制止了他,恐怕我現在已經身處險境了吧!”馮天辰既然已經洞悉了邢浩然的意圖,自然不可能再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而且,馮天辰覺得目前的狀況還不夠嚴重,于是故意夸大了張健所說的話。
“呵呵,這不過就是一句氣話罷了,小兄弟你也別太往心里去,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就麻煩警察同志吧!”周敬一顯然沒有料到馮天辰會如此毫不客氣地接過他的話頭,不禁有些詫異地看了看馮天辰。盡管他能感覺到馮天辰身上散發出一種體制內的氣質,但由于馮天辰年紀尚輕,周敬一并未將他放在眼里。畢竟,以馮天辰這樣的年紀,不太可能在體制內占據多高的位置。
此外,張健之前提到馮天辰開的是一輛豐田塞納,這讓周敬一對馮天辰的評價又降低了幾分。在他看來,開這種車的人,多半也只是個普通角色而已。
在他的眼中,這件事情其實非常簡單,只要張健能夠給邢浩然說上兩句軟話,一切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畢竟邢浩然這位區委常委才剛剛上任不久,根基還不夠深厚,絕對不可能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不給周敬樺面子。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他的意料。只見馮天辰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了周敬一一眼,然后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倒是可以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過呢,邢常委,我現在開始懷疑這個張健是否涉及黑惡勢力啊!你們學府區的警察難道不應該對此展開調查嗎?”
說完,馮天辰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觀察邢浩然和周敬一的反應。緊接著,他又繼續開口說道:“當然,如果你們覺得不方便的話,那我也可以把這件事情直接反映到公安廳去。我相信,公安廳里肯定會有人對這種事情感興趣的。”
馮天辰的這一番話,說得可謂是滴水不漏。他既沒有把話說死,給了邢浩然和周敬一一個臺階下,同時又暗示了自己的決心和手段。如果他真的將這件事情捅到公安廳,那么毫無疑問,公安廳肯定會派人來徹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