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王凱此時此刻確實感到有些左右為難,騎虎難下。他深知,釋放邵東陽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面對如此多確鑿的犯罪證據,如果他作為紀委書記選擇將此事壓下,那么他今后的工作將難以開展,也不會再有人信服他。
然而,若不放邵東陽,那無疑是徹底得罪了秦昊然和李鴻運這兩個人。在如今清遠縣的局勢下,同時得罪他們倆,后果不堪設想。王凱這個紀委書記恐怕會被邊緣化,甚至有可能被下面的副部長們架空,失去實際的權力和地位。
在這種進退維谷的困境中,王凱表現出了非常端正的態度。他明白,既然有人舉報,且證據確鑿,那么作為紀委部門,如果他們還不出手處理,豈不是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這不僅會損害紀委的形象和聲譽,也會讓公眾對他們的工作產生質疑。
所以我也是秉公執法,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們也別怪我。
秦昊然原本想著讓王凱先把這件事情壓下來,等到過段時間以后再進行處理,要是再給邵東陽一個機會那就再好不過了,畢竟邵東陽和馬一鳴的關系很近,也算是他們陣營中的一員。
可是當秦昊然看到邵東陽犯下的累累罪行,這句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甚至說將這件事情壓下去的話都不知道怎么說了。
惡劣,太惡劣了,這哪里還是他們這些縣領導能夠壓下的事情?就連市領導看了也要頭皮發麻吧!
某年某月某日,邵東陽為承攬廢棄地復墾項目,勾結建筑公司串通投標,以高出市場價780.78萬元標額中標。
某年某月某日,邵東陽利用手里的權利向某某企業勒索現金58萬,金條500余克,下面是曾經企業負責人的簽字和身份證號以及手印。
某年某月某日,邵東陽利用手里的權利之便,在某某學校帶出三名未成年的女學生,并將其奸污,最后以30萬現金作為補償。
某年某月某日,邵東陽以個人名義向某某企業借款1000萬元,遠走澳門dubo,最后將1000萬輸了一干二凈,如今幾年時間過去,依舊拒不歸還欠款,因為缺少流動資金,該企業即將面臨倒閉破產。
。。。。。。
。。。。。。
一樁樁一件件都擴列的非常清楚,而且都是有時間,有地方,完全可以直接調查的。
秦昊然大概看了一眼,涉案金額大概八千多萬了,這還是由于時間很緊,沒有繼續深挖的結果。
其中涉及到的zhengfu官員也有足足二十幾位,有各局局長,有辦事科員,最多的還是各村的村干部。
這么大的事情,秦昊然怎么可能敢讓壓下去?要是有一天真的暴雷自己能扛得住?先不說能不能扛得住了,自己憑什么用自己的人脈關系替邵東陽扛雷?他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