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靜祥和的清遠縣縣zhengfu大樓內,位于九層的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李儒風正站在窗前,目光投向樓下zhengfu大門前那熙熙攘攘、人頭攢動的人群。然而,由于縣zhengfu門口與他所在的位置相隔較遠,縱使他極力遠眺,卻依舊難以看清那些高高舉起的條幅上究竟書寫著怎樣的文字。
終于,按捺不住內心強烈好奇心的驅使,李儒風轉身回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撥通內線:“小黃,進來一下!”沒過多久,伴隨著一陣輕微而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身材高挑、面容清秀的年輕人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此人便是李儒風的秘書——黃海濤。
黃海濤跟隨李儒風已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早在李儒風擔任縣委副書記之時,黃海濤便開始追隨左右。經過多年的相處磨合,兩人之間早已建立起深厚的信任與默契,因此,此時的黃海濤面對身為縣長的李儒風時,心中已不再像初來時那般緊張局促,更多的則是一種自然而然的親近之感。
黃海濤全名為黃海濤,年紀輕輕便已是一名副科級干部。雖然他暫時還未被委以具體職務,但憑借自身出色的工作能力以及李儒風對他的賞識與器重,其前途可謂一片光明。尤其是當李儒風成功升任縣長之后,黃海濤更是順理成章地接替了縣zhengfu辦公室副主任的重要職位。而原先那位副主任章昊宇,則被調往了下轄的某個鄉鎮,出任一鎮之長。
“下面怎么回事!”李儒風這句話好似一個疑問句,可是他說出來的語氣卻聽不出任何語氣波動,好似正在講述一件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事情一樣,沒有絲毫的感情。
“嗯。。”黃海濤對于這些事情肯定知道的,一個專業的秘書如果不能隨時隨地的解答領導的問題,那就不能說是一個合格的秘書了,所以很多時候一個秘書對體制內的各種八卦事情都是非常清楚的,黃海濤整理了一下措辭,然后繼續開口說道:“官場鎮的一家果汁廠,前段時間被稅務局查出來了一些問題,可能是問題有些棘手,所以處罰結果一直沒有下達,這也導致了果汁廠一直沒有生產,昨天早上的時候果汁廠在沐辰市請了一家律師團隊將稅務局起訴了,今天早上稅務局那邊也收到了法院的傳票,正巧下面的這些人也在稅務局收到傳票的時候聚在了這里。”
其實從黃海濤的話中不難聽出,黃海濤還是傾向于稅務局的,只是沒有直接了當的說出來罷了,這也是很多時候秘書表達問題的方式,畢竟你摸不清領導的想法,如果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或者過于偏袒某一個人和事情,可能還會引起領導的不滿,到時候又有些得不償失了。
“稅務局的問題有什么棘手的?無非就是罰款的多少罷了,怎么?這個事情有什么阻力?”李儒風家里就是清遠縣的,他在清遠縣工作這么些年基本上的工作崗位都曾工作過,所以對很多事情都是非常清楚的。
“哦,這是得罪人了吧!”李儒風的話剛剛說完,就想到了一種答案,而且這種答案是非常可能的。
因為稅務局那些人是什么德行他可是一清二楚的,當年他還是鄉鎮黨委書記的時候,他們轄區有一個鐵礦企業,那個時候對企業管理的也不是那么嚴格,不過卻是環保問題的開端。
清遠縣的礦業沒有什么特別大規模的那種,所以大多數也都是露天開采的,不過這種情況確實非常的污染環境,所以清遠縣環保局經過商議以后讓鐵礦蓋了一間廠房。
鐵礦上面用來堆積礦石的廠房,想一想就能感覺到他能有多么的大,多少費用才能建起來,可是那個時候環保局對于鐵礦的管理非常強硬,所以鐵礦也只能咬著牙承擔了這筆費用。
終于,經過二十幾天的加班加點,這個廠房終于建完了,環保局也很滿意,鐵礦也再次運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