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ma子家在小魚洞村可謂是家境殷實、較為富裕的人家。畢竟,他在這個村子擔任會計一職已經有好些年頭了,其間自然積累下了一些頗為可觀的小收入。不僅如此,他的父親近些年來憑借著精湛的釀酒技藝也是賺得盆滿缽滿。
他家那棟二層小樓是在前些年才新建起來的,外觀氣派非凡。此時,馬云祿、馮天辰以及dama子正圍坐在炕上放置的一張小桌子旁,一邊談笑風生,一邊盡情暢飲。
只見馬云祿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梨花酒,咂巴咂巴嘴后,笑著對dama子夸贊道:“dama子,你家這酒可真是不錯啊!口感醇厚,香氣四溢!你爸這釀酒的手藝又精進不少啊!”
dama子長得人高馬大,身材魁梧壯碩。他那顆光溜溜的大腦袋格外引人注目,上面還橫著一道長長的刀疤,據說是年幼時不慎被自己老爸揮刀誤傷所致。此外,他粗壯的脖頸上還掛著一條沉甸甸的金鏈子,乍看之下,確實給人一種不太像良善之輩的感覺。聽到馬云祿的稱贊,dama子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大黃牙,得意洋洋地回應道:“那可不嘛!馬隊,不是兄弟我跟您吹啊,就咱這酒,要是拿去市場上賣,一斤少說也能賣到個百八十塊錢吶!絕對物超所值!”
“這酒可真是不賴啊!一百塊錢絕對值這個價兒!dama子,等會兒你可得給我弄上個五十斤喲!我要帶到縣里好好享用一番。”馮天辰心滿意足地放下酒杯,咂巴咂巴嘴,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他剛才細細品味了一小口,只覺得那酒液滑過喉嚨時異常柔順,仿佛一條溫柔的絲帶輕輕拂過。不僅如此,口中還殘留著一縷淡淡的梨花清香,如同一陣春風拂面而來,令人心曠神怡。
不過嘛,美中不足的就是這酒的度數稍微低了那么一點點,對于像馮天辰這種久經酒場的人來說,可能稍顯不夠勁兒。但轉念一想,這酒倒是挺適合女人們品嘗的,口感柔和,香氣宜人。于是乎,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何不把這些酒帶回去稍加包裝,然后放到自家的農家院里售賣呢?畢竟這玩意兒在市場上沒有明確的價格參考,只要操作得當,利潤想必會相當可觀。
聽到馮天辰這番話,dama子不禁愣住了。原本他心里估摸著馮天辰最多也就跟他要個十斤八斤的,按照成本來計算的話,也就是幾百塊錢的事兒。誰曾想到,這位爺一張口就是整整五十斤!這一下子,成本就得往上躥到上千塊錢啦!dama子心里那個疼啊,簡直就像是被人生生割下一塊肉似的。然而,面對馮天辰提出的首個要求,他又怎么好意思直接回絕呢?無奈之下,只好硬著頭皮應承道:“成嘞,馮副鎮長!我回頭一定給您收拾得妥妥當當的,親自送到鎮zhengfu去。”盡管嘴上應得爽快,但dama子心里卻是暗暗叫苦不迭呀!
“我這要的量有點大啊,你必須要收錢的,不然我可不敢拿呀!我這會兒就能把錢給你。”馮天辰看著dama子那張因為肉疼而皺成一團的臉,心里跟明鏡兒似的,瞬間就明白了這家伙心里打的小算盤。只見他二話不說,直接把手伸進兜里,然后利落地掏出一沓紅彤彤的百元大鈔,數出整整十張后,毫不猶豫地將這一千塊錢放到了dama子那雙粗糙的手中。
然而,讓馮天辰沒有想到的是,dama子一見到他拿錢出來,原本還帶著幾分諂媚笑容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一樣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