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多放下酒缸，猩紅的眼睛掃過周圍的船員，最后又落在了艾斯身上，“白胡子，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收這么多小娃娃在身邊，當保姆嗎？”

艾斯眉頭一擰，火焰在拳頭上燃起：“你說什么？！”

白胡子用眼神制止了艾斯，平靜地對凱多說：“家人的羈絆，你這只知道胡鬧的瘋子怎么會懂。”

“羈絆？唔咯咯咯咯……你的話總是讓人聽不懂！”凱多不屑地嗤笑，“這世上只有力量才是永恒的！只有戰爭和毀滅，才能打造出真正的和平世界！”

他又灌了一口酒，語氣變得有些飄忽：“就像當年在洛克斯船上……那才是真正的強大！可惜……這一切都怪那神之騎士團的加林圣，不講武德……給了船長補最后一刀，真是chusheng……”

他沒有說下去，但眼中閃過一絲極其復雜的光芒，有懷念，有瘋狂，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

白胡子沉默地喝著酒，沒有接話。洛克斯的時代，早已塵埃落定，那是他不愿過多回憶的過往。

兩人就這樣，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在破損的甲板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酒，聊著些旁人聽不太懂的、關于過去和現在的只片語。

氣氛詭異卻又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直到凱多喝的盡興，地上多出不少重新搬上來的、又被喝精光的空酒缸。

“已經…足夠了！”他將空酒缸隨手扔開，活動了一下身軀，恐怖的氣勢再次升騰，“酒也喝了，無聊也解了！白胡子，我走了！”

他再次深深看了一眼艾斯，露出一個狂氣的笑容：“小子，雖然還只是個新人，但實力還是差的遠了。記住一句話：「唯有霸氣，才能凌駕于一切能力之上」。有空到我和之國來，送你一場特訓。這樣，以后出海也就不會給你老爹丟臉了！唔咯咯咯咯！”

話音未落，他再次化身青色巨龍，沖天而起，攪動風云，瞬間消失在天空中，只留下狼藉的甲板和濃郁的酒氣。

白胡子看著凱多消失的方向，雙眼中光芒閃爍，不知在想些什么。

馬爾科這才徹底松了口氣，指揮著船員們：“快！檢查損傷，趕緊修補！另外，把賬單給我列出來，翻三倍！……不、是十倍，送去給百獸海賊團！”

“馬爾科隊長，可是之前的損失…紅發海賊團不都已經賠付過了嗎？”

“笨蛋，讓你們清點就清點，廢什么話？都記住了…所有損失往慘重、受損嚴重、無法維修、必須更換…這些顯眼的數據報過去！”

白胡子海賊團又開始手忙腳亂起來。

艾斯走到白胡子身邊，看著那個大坑，忍不住問道：“老爹，你和凱多他……”

白胡子收回目光，拍了拍艾斯的肩膀：“都是些陳年舊事了。記住，凱多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的理念與我們背道而馳。下次遇到，不必留手，但凡能在他手里抗下三大棒，終生受益！”

“是！老爹！”艾斯鄭重地點頭。

他看著天空，心中對這片大海的認知又深了一層。四皇之間的關系，遠比想象中更加復雜。

而力量，果然是這片大海上最重要的通行證！他必須變得更強！

“唯有霸氣，才能凌駕于一切能力之上…嗎？！也不知道叔叔的真正實力又會是何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