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求空中支援,重復,請求空中支援——”
不同的頻段、不同的編號,卻指向同一個區域。
語氣里沒有夸張,只有克制不住的緊張和被逼到邊緣的急促。
指揮室內的墻上,幾塊戰術屏同時閃爍,北方草原的坐標被不斷標紅。
數據還在更新,但人員流量卻在減少、熱源在消失——那意味著求援的小分隊正在一個個被“-->>抹掉”。
情報官盯著回傳的彈道模型,“沒有連續性火力,很可能是多個精銳的狙擊小組。”
“第三巡邏排失聯……第四機動小組正在撤出,但回應不穩定……他們說子彈穿透力不正常,普通掩體擋不住……”
“他們在用什么武器?”有人問。
“無法確認。聲音不像常規狙擊槍,更接近某種線性震波。”技術軍官盯著波形圖,“像是……電磁武器。”
話音落下,室內安靜了半秒。
這不是阿爾及爾國防軍殘部能做到的。
阿爾及爾能抵抗,能反擊,但不可能在這種環境里,在這么短時間內打出如此標準化的戰術。
敵人的射擊精度、配合能力、武器威力,所有跡象都表明是一支訓練完備、戰術統一的外來部隊。
“是外部勢力。”
指揮官抬起頭,“問題是,誰。”
幾名參謀同時望向情報官。
他搖頭:“附近國家沒有匹配部隊,蘇俄的活動范圍不在這里,東協的兵力依舊集中在西奈。唯一異常的是——最近的衛星圖像顯示,有不明輕型車輛在草原深處移動,但型號無法識別。”
沒人說話。
這時,一個坐在墻邊的男人緩緩站起身。
他穿著鋼鐵盟約的作訓服,但肩章與所有人都不同。
臉上有舊傷,膚色更接近亞洲人的淡黃,而非歐洲人的白皙。
是近數年前從大洋洲投奔而來的太約殘余分子,如今在鋼鐵盟約中擔任作戰顧問。
雖不受完全的信任,但待遇并不低。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標記,又看了一眼波形數據,幾乎沒有猶豫。
“大洋共和國的機動旅。準確說,是他們的游騎兵。”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轉向他。
有人立刻搖頭:“不可能,他們離這兒太遠。”
“正因為遠,才沒人第一時間想到。”
“輕型裝甲車、無人機、狙擊手、低補給依賴,長距離奔襲。”
他語氣冷靜,“我對此很熟悉。”
話音落下,指揮室又一次陷入短暫的靜默。
不是懷疑,而是所有人都在迅速把這個信息與剛才的損失、波形數據、火力節奏重新對應。那些異常的角度變化、不合常理的間隔、過度精準的交叉覆蓋,此刻忽然有了一個清晰的輪廓。
有人低聲罵了一句,但很快壓住了情緒。
如果真是大洋共和國的游騎兵,那意味著他們面對的,不只是阿爾及爾殘軍,不只是零散民兵,而是一支長期在極端環境下作戰的正規力量。
這類敵人最危險的地方在于——你找不到他們,他們卻始終知道你在哪里。
指揮官抬起頭,沒有再猶豫:“既然是他們,就只能用預案里的方案。”
“讓‘獵殺編組’出動。”
在入侵阿爾及爾之前,盟約的統帥部就做過針對于游擊作戰或是外部機動力量干涉的預案。
即使用快速響應的垂直起降戰斗機與武裝直升機,混合搭載反輻射導彈與對地掛載,在清除敵方零散防空力量的同時進行快速壓制。
副官立刻轉向另一套系統,輸入指令:“通知機動航空分隊,目標區進入緊急響應狀態。起飛優先級:一級。”
塔臺那一側的聲音幾乎是瞬間應答:“收到。”
“‘獵犬一、二、三’準備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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